公府長媳 第107節(第3/4 頁)
剝”字,打了個寒顫,連忙乖順地脫外袍,寧晏穿男裝,胸前綁著縛帶,平日都是如月給她解,如月與雲卓裝馬車去了,屋子裡只剩下燕翎,她背過手去,扯半日都沒能把縛帶的結給開啟。
燕翎瞥了一眼,氣得心口疼,“也不嫌勒得慌”雙手從她身前罩過去幫她。
他身子過於高大,寧晏在他面前跟個乖巧的小兔子似的,悶聲不吭。
燕翎並非手巧之人,也不知如月打了個什麼結,一時半會居然沒解開,倒是縛帶被扯鬆了,鬆鬆垮垮掛在她身上,連著那起伏的山巒也隱隱得以釋放。
寧晏仰眸,四目相對,他的目光極其深邃,如浩瀚無邊的海,想起那一日他便是這麼吻遍她的全身,哪兒都沒放過。
她隱隱能明白燕翎的心情,雙手往他脖頸一掛,“其實,如果沒有你,開禁不可能實現,換做任何人來做這件事,都不可能這麼順利”
沒有人能像燕翎這樣,輕而易舉說服皇帝和內閣,更沒有人能像他有如此強硬的手段替開禁保駕護航。
寧晏眼底霧色茫茫,回想這段時日的經歷,跟做夢似的,想當初她從泉州回京,如同從天堂跌入地獄,那時每日掙扎在寧家的泥潭,生死懸於一線,哪能料想有朝一日,她能回到泉州,能親眼看到朝廷出使,百舸爭流呢。
“遇見你是我的幸運”
燕翎唇角綻開一抹極淺的笑,遇見她又何嘗不是他的幸運,那日在酒樓,她那麼耀眼,那麼熾豔,他才知他也有失控的一天,失控到願意為她放下一切驕傲。
他捧起她的面頰深深吻住,“我愛你。”
突如其來的三個字砸的寧晏面紅耳赤,她牙關磕了下,唇膜被磕破,血色溢了出來,怔怔立在那裡,燕翎輕輕咬噬著她的唇,將那血漬一點點含乾淨。
心裡想,哪一日,他也能親口聽她說愛他。
這一夜回了穆府,夫妻二人自是耳鬢廝磨一番。
這裡並非京城,燕翎無需上朝,翌日干脆陪著她賴床,這是絕無僅有的事,寧晏窩在他暖烘烘的胸膛捨不得起,“咱們睡到午時再起”
燕翎愣了下,若是在國公府,別說巳時,每每辰時就得醒來,難為她到了泉州能無拘無束,便道,“好,你想什麼時候起便什麼時候起,我還是得早些去給舅母請安。”
燕翎住在穆府,從來不擺閣老架子,對舅母十分敬重,如同家裡長輩似的看待。
寧晏卻拉著他的手臂往自己腰身一擱,一本正經道,
“你走了,誰給我暖被窩?”
一個人睡著冷,有燕翎在,她總能舒舒服服睡個安穩覺。
想當初她與燕翎剛成親時,二人各睡各的,擠在一塊格外不自在,如今倒是成了家常便飯,想到此處,寧晏咧嘴輕輕笑了笑,又往他懷裡拱了拱。
跟個小貓似的,燕翎又怎麼捨得離開。
兩個人鬧到很晚方起,一道去給二夫人賠罪,二夫人反倒覺得他們夫婦過於慎重了,
“你們這段時日太辛苦,在家裡就不必拘束,咱們家沒有晨昏定省的規矩,你們好好歇著便是。”
白日燕翎總有些公務要忙,到了晚邊徹底閒下來,陪著寧晏過除夕。
吃過年夜飯後,寧晏翻開京城的家書讀給燕翎聽,燕翎靠在圍爐聽著她婉轉動聽的嗓音,閉目假寐,
“瓚哥兒和珺哥兒順利考過秋闈,正在準備開春的春闈,璟哥兒秋闈失利,又要等個三年,怕是不成了”
燕翎在一旁搖頭,“他本不是科考的料子,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怪的了誰?”
寧晏笑道,“回頭讓父親給他謀個蔭職。”
燕翎沉著臉沒吭聲,
寧晏見他臉色不好,又岔開話題,“二弟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