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2/3 頁)
星點曖昧的痕跡,綿綿密密,有新有舊。
這偌大的東宮後院,阿謠雖只是個無名無份的侍妾,可殿下正兒八經就她這麼一個女人,總是常來的。況且太子爺正是及冠之年,精力盛旺,光是昨個兒夜裡就叫了三回水。
阿謠這樣弱不禁風的身子,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聽了春喜的關心,阿謠還來不及說什麼,就倏然見門外氣喘吁吁跑來一個小宮人,剛到門口就急急向著寢殿裡喊道:
“春喜姐姐,不好了,你快出去看看吧!”
阿謠看著手中堪堪雕琢了一小半的玉佩,連頭也未抬,心思全在玉佩上,只是問:
“可是出了什麼事,叫你這樣慌張?”
那來報信的小宮人這才發覺阿謠也在寢殿裡,忙福身行禮,瞧著更慌了些。一旁的春喜催促道:
“小主問話,快些答呀。”
“奴婢不知小主在,驚擾了小主,還望小主恕罪!只是奴婢剛剛瞧見寶菱姐姐和人打起來了!”
“什麼?”
阿謠這才抬起頭,秀眉緊蹙,原本就楚楚動人的面容,更加惹人憐愛。
在這東宮中,日日陪著她伺候她的宮人就只有春喜、寶菱兩個。
阿謠邊說話邊站起身,只是站起來的時候雙腿發顫,一個冷不防險些摔倒下去。
大約是昨夜殿下要的狠了,她這雙腿一站起來就直髮軟,全然使不上氣力。
好在一旁有春喜扶著,她這才堪堪站起來,忙道:
“在哪裡,勞煩快些帶我去瞧一瞧。”
–
“你們那主子也能叫主子?連個東宮最低等的位份也沒有,也就是殿下得閒時的一個玩意兒罷了!”
“你再說一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我就是說了又如何?你們主子也不過是佔了一個長得像秦大姑娘的便宜,才能被殿下瞧上了!”
“你!你這樣說我家小主,當真不怕殿下治你的罪嗎?!”
“你不會真以為殿下會護著你家那個主子吧?”
……
阿謠到廊道上的時候,寶菱正和另外兩個宮人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吵的不可開交。
那兩個宮人口齒伶俐,句句都是羞辱。也難怪寶菱聽不下去,已然動起手來。
阿謠趕忙揚聲制止:
“寶菱,住手。”
在場的宮人們瞧見阿謠來了,面色都不大好看。
不過顯而易見,都不是因為懼怕她。
她在這裡,雖是佔了個主子的身份,卻並無一分威信可言。
寶菱吵的面紅耳赤,見到阿謠才略略收斂了些:
“小主!您還是快些回去吧,莫要聽這些腌臢人說那些腌臢話!”
阿謠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很奇怪,她的眼神分明是柔柔的,不帶半分殺傷力。可每個人被她的眼神瞧過去,都不約而同垂下眼。
大約是美人總是讓人不敢逼視。
她的目光最終落到寶菱身上,朱唇微啟,問道:
“怎麼回事,你從實說來。”
聞言,寶菱頗有些得意地瞪了眼方才與她吵架的宮人,憤憤道:
“奴婢方才去膳房取小主的銀耳羹,這才剛走到半道上,就聽見她們兩個躲在這裡說些冒犯小主的難聽話,奴婢實在氣不過,這才與她們吵了起來。”
原來是背地裡講些閒話,許是阿謠住進東宮這一年多來聽得太多了,總覺得算不得什麼大事。
頓了片刻,阿謠發了話:
“既然是去取銀耳羹的,便去膳房吧,不必在此耽擱了。”
“小主!她們這般言辭侮辱,您應當秉明殿下,治她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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