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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攔路虎。
手下人正要上前把人拉開,被他一個手勢制止。
江源低頭看著頭髮凌亂,滿手是血,身上衣服也破了,腳腕血肉模糊,看起來不是健康的狀態,同時還不停聲音攻擊的沈珂,不耐煩地掏掏耳朵,用力甩了甩腿,想把天降掛件甩開,但那人就像強力膠一樣黏在他身上根本甩不掉,而且一聲比一聲大。
簡直是行走的噪音製造機。
江源眉頭緊鎖,指著那邊扭作一團的人:「去看看怎麼回事。」
光顧著沉浸在自己求救的小世界,沈珂根本沒聽見他說話,還死死拽著江源的褲腿,閉著眼睛哭嚎,聲嘶力竭:「啊!!這樣素質的人你們為什麼不管?是沒有法律嗎?啊!?沒有法律擬一個啊!怎麼能讓我這種手無寸鐵的貧民百姓受此等奇恥大辱!我可是清清白白來的,不想埋了吧汰走啊!嗚嗚嗚,到底有沒有人管啊!」
他一邊說還不忘了往下扯這個人的褲腿,企圖得到對方的回應。
其實沈珂根本沒哭,就是雷聲大雨點小,一滴眼淚都沒有,只不過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引來一些人圍觀,好讓自己的處境能有一絲絲的逆轉。
但老天爺似乎是有意配合他,這時竟颳起一絲冷風,沒過幾秒,原本陰沉的天氣開始滿天飛雪四處飄。
下雪了!
「下雪了?」沈珂在感受到臉上異樣的涼意後睜開眼睛,就看面前飄下大片大片的鵝毛雪花。
特異功能?
他哭天喊地還有通天下雪的本領?
合約上沒提啊。
接著他不僅沒有鬆手跑掉,反而抓的更緊,死死扯著那人的褲子,哇的一聲「哭」出來:「啊啊啊,有個屁用啊!下雪又不是下雹子!」
話音剛落,黃豆大的冰雹夾雜在雪花之中,開始噼裡啪啦往下掉。
沈珂被砸了下腦袋,「誒呦」一聲。
什麼情況?
真下雹子了?
他低頭看了眼砸在地上碎裂成塊的雹子。
難不成以後他就能呼風喚雨了?
這麼秀的嗎?
正當他還在琢磨這個猜想的可能性,雹子就不下了,而頭頂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如剛剛砸在頭上的雹子一樣,冰冷,刺骨,沒有溫度:「抱夠了沒有。」
再不鬆手褲子讓你扯掉了!
沈珂畢竟也是嚎了半天,此刻抬眼向上看,正對上江源的視線。
只不過沈珂只能在他黑色護目鏡中看見自己的模樣。
好傢夥。
好端端的一個人,走這麼一遭後弄得不人不鬼,原本白淨的他,現在蓬頭垢面,渾身臭味,額頭上幾處不同程度的外傷,直接讓他整張臉跟個小花貓似的都是血印,一雙漂亮的鳳眼變成了熊貓眼,鼻子流出的兩條血痕已經凝固,一直蔓延到上唇,嘴角淤青……
簡直跟叫花子毫無區別。
難怪都說他是流浪者,現在的他還不如那些流浪者呢。
就這樣的他,怕是不會被救吧!
啊啊啊!
以後捱打的時候,一定要保護好臉。
那可是門面吶。
雙眼藏在護目鏡後的江源也同樣在打量他,以極其專業的角度在心裡從頭到腳分析了一遍。
底膚色很白,被揍成這樣,多處傷痕,肯定不是暗殺者預備役,更不可能是受過訓練的暗殺者,要是暗殺者被揍成這樣,他肯定不讓入學,說明手無縛雞之力。
嗓門倒是挺大的,但也沒見那個職業是靠嗓子吃飯的。
至於一雙眼睛……
江源愣住了,那雙眼睛雖然被打,但清澈,透亮,純淨,大概是剛剛哭過,眼眶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