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木賊灌雞(第2/2 頁)
螞蟥,睡在雙人床上,就像餓螞蟥遊在水上,東遊西逛,到第二天早上,睡到另一頭去了。
這不是細舅舅懲罰木賊的原因。原因是木賊尿床。而且,一條腿搭在細舅舅的肚子上,一泡臊尿,每晚準時準點,射在細舅舅的肚子上,衣服上,被子上,弄得滿屋子都是尿騷味。
這還不算惡劣,更惡劣的是,小小木賊,跑到大外婆那裡告狀:“大外婆,大外婆,細舅舅好羞羞呢,每天晚上都尿床。”
我大奶奶把木賊告狀的事,告訴我二奶奶。我二奶奶說:“這還了得!幾歲的小孩子,就學會了翻口裂舌,長大了,準是個二流子。”
我大爺爺笑著說:“你們都錯看小木賊呢,他長大後,準是天大的大才!”
“他是個人才?”我大奶奶說:“老倌子,你莫說反話。他若是人才,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是人才,都會像嫦娥一樣,飛到月亮上去。”
“你們聽我講噠,現在,哪個當官的,不會翻口裂舌,講兩面三刀的話?哪個當官的,不會陽奉陰違,昧著良心說瞎話?”
如今,木賊落在細舅舅手裡,動彈不得,只有拼命的嚎叫。木賊見無人幫他,一口向細舅舅的肩頭咬去。
這一招,細舅舅早已料說,將木賊的頭,撇到一邊。細舅舅說:“木賊,今天,細舅舅不切你的雞雞了,還讓你咬一口,好啵?”
一聽細舅舅不切雞雞的雞雞,木賊的膽子,大了七分,問:“細舅舅,你是當真的嗎?”
“細舅舅幾時騙過你?”細舅舅張開右手的虎口,對木賊說:“這個地方的肉,最好咬,木賊,快來咬。”
木賊朝細舅舅的虎口咬去,不防,細舅舅的大拇指和食指,突然捏住木賊的腮幫子,痛得木賊想叫,又叫不出聲。
我二爺爺收工回來,看見被木賊灌死了幾隻雞崽崽,說:“莫急,這些雞崽崽,還有救。”
響堂鋪街上,以小圳巷子為界,有兩個燈會,我添章屋場,屬下永樂燈會。燈會的皮鼓,銅鑼,銅鈔,小銅鑼,放到祠堂裡,怕偷走。我二爺爺便將這些樂器,搬到家裡。
我二爺爺提著一銅鑼,用纏著布頭的鑼錘,對著小雞崽崽,用力敲一下,“嘡”的一聲,小雞崽崽如同大夢初醒,居然站起來,尋找它的母親,菊花雞婆去了。
木賊說:“細舅舅,小雞崽崽都活了,你還抱著我不放,我要你翻臉了!”
木賊搶到外公身邊,說:“外公外公,你這個遊戲,當真太神奇了,你教我。”
我二爺爺陳皮說:“我教你,當然可以的。不過,師傅的傳統是,必須在徒弟的屁股上,打三個巴掌,你願意嗎?”
“外公,我願意,你快來打我。”
我二爺爺將小木賊放在膝蓋上,扒開小木賊的褲子,“啪!”啪!”“啪!”三個巴掌打下去,小木賊的屁股,被打得緋紅。
木賊說:“外公,你打痛了我,我要哭了。”
外公說:“木賊,不準說痛!不準哭哭啼啼!不然的話,我的法術就不靈驗了,你也學不到手了。再一個,外公的話,你必須聽,而且,一字一句,都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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