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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謠真懂事。」
……
嘴上雖是這樣說著,阿謠心裡卻仍是忍不住去想著,去記掛著方才胡氏說的那些話。
「賢妃娘娘有意去求聖上下旨」
「皇后娘娘不甘示弱」
……
「賢妃」、「皇后」、「聖上」……饒是他們衛國公府再高的門庭,人家是君,他們是臣,不論如何,也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生死性命全捏在人家手上,更遑論只是小小一個婚姻嫁娶。
曾經那種命運被旁人主宰著的壓迫感又湧上心頭,阿謠暗暗捏緊袖下的小拳頭,眼圈微紅,隱隱發恨……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
究竟要她怎麼樣,才能放她過安生平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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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草場邊貴人們休憩的涼亭中。
最中央的一間已經被讓給了皇后,賢妃挪到了旁邊一側。
此時賢妃正坐在位子上悠悠喝著茶,順便看著眼前草場上的情形。
桓王就在這個時候回來。
見到桓王,賢妃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隔壁皇后所在那一間涼亭的方向,見到簾子還好端端掛著,這才稍稍放心。
她抬一抬手,將桓王召到自己近前來。
待到桓王近了前,她才附到兒子耳邊低聲叮囑幾句。
聽完那些話,桓王抬起頭,略顯驚訝,不過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只是也用氣聲說:
「母妃以為,此法當真可行?會不會有些操之過急?」
賢妃搖搖頭:
「時機不待人,他們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早些辦妥也免夜長夢多。」
「母妃說的是,兒子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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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阿謠和姜詔商量好不讓衛國公夫婦知道他們聽見了他們剛剛說的話之後,便往馬車的方向走了幾步,靜靜等著他們父親母親下馬車。
然後這一家人才一同往回走去尋姜談和趙氏。
一路上,誰也沒提起方才在馬車上的那些話,對於那些,他們一家人全都默契地裝聾作啞起來。
還是胡氏說,來了大半日了,也沒見兄妹幾個打一場球,他們這才想著與姜談和趙氏一同打一場,一家人一起,也更有生趣。
找到姜談和趙氏以後,衛國公夫婦便也到涼亭那邊找個位子等著看,阿謠他們兄妹幾個則是到馬廄裡去挑馬。
去馬廄的路上,阿謠還特意問了姜談:
「二哥哥,可看見顧世子了?他先前說要與我比騎馬,現下卻找不見人了。」
姜談聞言,先是四處眺望一圈,沒見著顧隨的影兒,便搖搖頭說道:
「沒瞧見,這小子慣來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又跑哪玩去了。」
他說話的功夫,便已經一眼相中了旁邊的一匹馬,邊輕輕拍著馬的肚子,邊同阿謠胸有成竹地說:
「不過你若同他比騎馬只管放心,你騎馬可是你二哥哥我教的,別說是一個顧世子,就算是再來十個,你也必定騎得過他。」
聽見姜談用這個語氣說話,饒是阿謠心裡還裝著心事,也不免忍不住笑起來。
難怪人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二哥姜談與顧隨是至交好友,常日裡廝混在一起,一來二去連這說話的語氣聽起來都差不離。
一樣的自大且略顯狂妄。
實在如出一轍。
她十分給面子地配合道:
「二哥哥說的是,阿謠自不會給二哥哥丟臉,到時候一定將那顧世子比個落花流水。」
「誒,好妹妹,真給哥哥爭臉。」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