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_373(第2/2 頁)
以近臣待之。敢問宗伯,下官所言可有錯漏之處?”
李至剛轉頭,似不屑,負在背後的手卻隱隱發顫。
“以太祖高皇帝所定官員俸祿,李宗伯的良田豪院從何而來?”楊鐸冷笑,“李氏宗族何以豪富?魚肉鄉里,霸佔民田,欺壓良善,以陳米換新米,大肆獲利,便是所謂的耕讀之家,天官之姓?”
“休要血口噴人,汙衊本官!”
“證據確鑿,何來汙衊?”楊鐸道,“據下官所知,李宗伯同鄭司徒有舊,與趙、劉兩位侍郎頗有交際。此次戶部聯合工部貪墨之事,李宗伯當真不知情?”
“本官不知!楊指揮所言,本官一概不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宗伯當真不吃敬酒?”楊鐸拿起另一份卷宗,比起第一份明顯厚了許多,“提醒宗伯一句,北鎮撫司的罰酒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見李至剛仍不言,楊鐸冷笑,“紀綱。”
“卑職在。”
“本官明日進宮面聖。”
“楊指揮放心,卑職一定在今日將事辦好。”
“恩。”
楊鐸起身離開了刑房,沒再看李至剛一樣。
紀綱拿起楊鐸丟下的卷宗,翻開,“李宗伯,卑職可要得罪了。”
炭火在銅盆中熊熊燃燒。
鐵門合攏,門裡門外,頓時成為了兩個世界。
走出詔獄,楊鐸一路都在思索,遞送給天子的條子該怎麼寫。
彈劾大寧鎮守貪贓枉法,欺君罔上,圖謀不軌?
簡直是笑話。
楊鐸捏著虎口的槍繭,冷笑一聲,以為天子是太孫嗎?
根本沒有必要針對彈劾大寧的奏疏發作,查出此事背後主謀,自然有辦法令其永世不得翻身。朝中諸公,扯破臉皮去抓,沒有一個乾淨。光是每年的冰敬碳敬,足夠讓六部過一遍篩子。
有南北兩京六部對比,天子眼中已是容不得沙子。何況,這粒沙子委實不小。
從官十餘載,良田無數,銅錢成山,太祖高皇帝年間,早剝皮充草。
今上正想發作幾個,殺雞儆猴,梯子就遞了上來。
抻著脖子,還要叫上兩聲,自以為得意,殊不知刀子早就架在了脖子上。
嘆息一聲,狀似悲憫,當真是不想辦都不成啊。
天子有意在大寧設立布政使司,掌管民政,近段時間,盯上大寧的朝官的確越來越多。興寧伯要頭疼的日子還長著。
該不該提個醒?
楊鐸單手按在繡春刀上,摩挲著刀柄,搖搖頭,有定國公在,不必多此一舉。
大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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