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二更三更(為2600月票+)(第2/3 頁)
,最香的葷油。
有了這些豬油,過年啥事兒都不愁。
而一直沒敢出屋看殺豬現場的宋茯苓,此時正和米壽你一口我一口,一邊吃雞蛋羹一邊問錢佩英:「他們會不會把豬下水扔了?」
「不會,你爹在那呢。再說了,扔它幹啥。」
宋福生確實是一直在外面,可他此刻卻覺得插不上手。
他發現大夥比他會過日子多了。
扔豬下水?開什麼玩笑。
估計大夥都得尋思:俺們都窮苦成什麼樣了?都啃過觀音土,吃過榆樹皮了,凡是能下嘴的,都往肚子裡塞,俺們能扔豬下水?
「豬牙給我。」宋阿爺上前要道。
豬嘴獠牙都不讓扔,且宋阿爺取過豬牙,挑兩顆大個的獻寶一般的給了宋福生。
宋福生一看血糊啦的,心裡膈應了一下,他沒說他不懂,他說:「阿爺,我就不要了吧。」
「嘖,拿著,辟邪,越大越辟邪。」
宋福生這才接過來,既然是辟邪,心想回頭洗洗,洗完給閨女和米壽一人發一顆。
幾個小媳婦才要用開水燙豬毛,又有人上前攔住,有歲數大的老爺子說,這野豬毛也是好東西,不信問喜發。
田喜發在架鍋,聞言給與肯定,是,野豬毛燒成灰留著,用麻油和它一起塗抹,能治燙火傷,俺爹說的。
聽聽,連野豬毛都不讓扔。
宋福生心想:
甭管哪個年代,咱們炎黃子孫,都是從苦日子裡熬過來的,就沒有比咱們更會過日子,更能吃苦的。
連後世飯桌上的食材和做法,也是一代一代傳下去的,一種智慧的傳承。
王婆子小心翼翼地從開膛的豬肚子裡捧豬血,將豬血放在盆裡。
剛放出來的熱血,加大量的冷水,不一會兒就結塊。
王婆子忙忙活活又往裡面加了料水,加了點鹽,手握圓木棍攪拌,她要做血豆腐,好好煮,要用畢生的好手藝煮出不輕易碎掉的血豆腐。
婦人們更是院子裡忙的熱火朝天,一點也不嫌冷,她們將大塊大塊從豬身上取下的板油,切成小塊,即將要熬又白又香的豬油。
只看,她們將切好的小塊豬油,一股腦倒進大鐵鍋裡,往裡面加了點水,油鍋裡的小塊豬油一遍又一遍翻炸,從白色變成金黃色,沒一會兒,香味兒就瀰漫了整個上空。
給娃子們全吸引來了。
就連宋茯苓和錢米壽,也匆匆戴好帽子跑了出來。
宋茯苓不想圍著油鍋轉,可她控制不住,這身體吧,太沒出息,怎麼就這麼香?
她和一群小孩子一起,圍著鍋直打轉,偶爾鍋裡砰的一聲像油遇水炸開了似的,給他們嚇出幾米開外,沒一會兒又湊過過來了。
要知道煎炸豬油,是殺豬這件事裡最香噴噴的一刻,不但能從這些豬油裡取得兩大盆白色的葷油,留著將來炒菜燉菜用,更是在煎炸豬油的最後,都炸的差不多了,能得到油渣吃。
油渣出鍋,香香脆脆,宋福生的大伯母給宋茯苓嘴裡塞了一個,宋茯苓一咬,滿口的油脂竟從嘴角兩邊流了出來。
宋茯苓在小孩子中間,又厚臉皮管大伯奶要了幾塊,然後她就扯著米壽,去找她做蛋糕的糖罐子去了,蘸了蘸糖,塞米壽嘴裡。
「哎呀,姐姐,好好吃呀,」米壽吃的滿嘴油,奶聲奶氣說完,又因為吃好的而開心的晃悠起身體,美了起來。
在米壽的感嘆聲中,外面的小孩子們忽然又是笑又是叫,齊齊歡呼了起來。
因為他們可明白誰是老大了,主要宋金寶在背後組織的。
一個個纏著宋福生,抱著小拳頭,像謝謝似的對宋福生說:「三叔,求求你了,烙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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