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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左撇子抱著昏迷不醒的甜水,身後跟著迷迷糊糊差些被水井絆倒的大閨女時,左家屋裡再次傳來幾聲驚叫。
秀花閉過氣去了。
秀花本就是強挺著起身。
她動作遲緩,腦子心裡卻是明白的。
她剛才爬不起來那陣就聽懂了,家裡進了賊人,她的小曾孫女沒丟,沒丟就好,但卻被那賊人用的迷煙燻到不省人事。
那不成,咱娃小,快些去看病。
不差錢,咱家不差錢。
秀花眼裡急出了淚,不停在心裡重複著,太姥姥有銀錢,指定不會咱甜水有啥事兒的。
所以這老太太,整個人虛脫一般爬起來想去拿錢,但抬眼一瞧,她那裝銀錢的包袱早就四散開,只剩幾件衣裳。裝銀票的油紙布包早就不翼而飛。
那還有啥不明白的?
秀花一口氣沒喘過來就不省人事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二十一更
遊寒村村民們紛紛奔走相告。
「聽說了嗎?撇子家出事兒啦。」
「咋的啦?」
「進賊了。」
「啊?!」
村民們全都震驚到無以復加,太平了這些年,從來沒聽說過誰家被偷的。
就連那小偷小摸的,都極為少見。
因為別看左里正近二年好像脾氣溫和不少,可一旦要是動起怒來,人家底氣是真足啊,左家大姓的領頭人,那真是能以多勝少硬給你趕出村。
再加上村裡人的生活習慣,柴火垛在外面,種地糧食秋收後也放在外面晾曬,去誰家串門,院裡有雞鴨大鵝也不關門,真要是發現誰偷東西,可以說,後果比你殺人都邪乎。
你殺人是針對一家,偷東西這毛病,很有可能讓各家都不安生,村裡人誰能容你啊?不用里正出面趕人,全村人就會拎著棒子讓小偷滾出去。
所以遊寒村在餓不死人的年月,是極少出現誰家丟東西的情況。
要不是他們這地理位置很關鍵,還有其他幾村的人來迴路過,甚至敢說上一句,遊寒村壓根兒就沒有偷兒。
可今兒個,左家卻被人迷暈偷啦。
有村民急忙跑回家,趕緊前後院檢查一番自家,看看自家丟沒丟物什。
有村裡的老爺子們,站在大樹下罵大街。
平日裡都是婦人們罵大街,男人們無大事不出面。
今兒,村裡好幾位輩分大的老爺子,都特意出來了,氣的臉都紅了吼道:
「我告訴你們,咱村絕不容那偷雞摸狗的人家,更不會容那些使下三濫手段的。
你說你損不損吶?偷東西不算,你還將人迷的五迷三道的都不能走直線啦。
這多虧是醒得及時,要是再在那嗆人屋子暈一會兒就沒好啦,你這是變相殺人知不知道?
別讓俺們查出來是誰幹的,查出來等里正回來,咱全村先綁你了你懲辦一番,讓你有命偷,沒命花。」
這番話一出,好些人家都跟著一起吼著罵幾聲。
跟著罵,這代表咱清白,這是立場問題,說明咱不心虛。
吳婆子也在人群裡,揮舞著胳膊跟著罵了兩聲,但是她臉色很不好看,轉身回屋煮飯時,差些被柴火燙到手。
她心慌慌,總感覺那日給她銀錢的人,好像和左家被偷的事沾著關係,要不然打聽那些事兒幹啥啊?
越想越有可能,那人還威脅她,就不是正道的人能幹出來的。
艾瑪,這要是讓村裡人知曉,她和外人曾有過接觸,瞎叭叭一通,左家被偷,她老吳家還能在這個村裡待了嗎?孩兒他爹就會揍死她。
而且,她是真的萬萬也沒想到啊,那人問那些話是為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