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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濂聳聳肩,無辜道,「娘娘這話臣迷的很,是臣哪裡說的惹您不高興了?」
孫太后從榻上坐起來,收斂了暴戾,「哀家是生病,不是懷孕,你自己說說你這話妥帖嗎?得虧是你,若是旁人,哀家早讓人拖出去斬了。」
「那是臣的不是了?娘娘這情形難道不像懷孕?」魏濂嘲弄地回她。
「魏濂!」孫太后登時喝止他。
魏濂閒淡道,「臣在。」
孫太后那惡毒地目光在他身上一遍遍地屠戮著,「哀家不想再聽到這樣地話,你若不想被哀家轟出去,就給哀家閉嘴。」
魏濂笑得肆意,「臣有事想跟娘娘說一說。」
孫太后冷著面,不接他的話。
魏濂便當她預設了,接道,「臣手底下地人近日閒的沒事兒做,就徹查了一下整個太醫院御醫,可就不巧,叫他們查到了劉王兩位御醫給娘娘您的用藥,怎麼就這麼像保胎藥呢?」
孫太后戰慄著身,寒聲道,「你敢查哀家。」
魏濂叫屈,「臣哪敢查娘娘,不過是底下人按往年慣例排查官員私下行徑,誰知就查到了娘娘身上,臣就不明白了,娘娘即是身子不爽,這兩位太醫為何開了一樣的保胎藥,這太醫院的太醫若都像他們那般胡亂開藥,主子們的身子哪受得了啊。」
孫太后的手在抖,她的默然成了助長魏濂氣焰的柴薪。
魏濂笑的極起溫柔好看,「所以臣打算把劉王兩位御醫關到東廠詔獄去審一審,瞧瞧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娘娘您身子根本就不是著寒。」
孫太后霎時驚的骨軟,她朝榻上歪倒,淒聲道,「當年你被少監欺辱,你哥哥因為護你被那個少監派去馴獸所照顧老虎,呵,你哥哥被老虎吃了,如今你變成了吃人的老虎,哀家就不該收你在身邊!」
「娘娘是不是本末倒置了?臣是娘娘一手帶大的,臣受得欺辱也是因娘娘之故,娘娘惜護臣,臣心裡感激,但把事兒全推臣身上,臣可擔不起,」魏濂面無表情道。
孫太后胸悶起,「哀家自問待你不薄,你如今就是這般回報哀家的?」
「娘娘何必呢?您一心想養的是條狗,沒想到這狗卻是披著狗皮的狼,您不拿臣當人,臣卻是個人,您一味說著您對臣如何如何的好,這話臣聽的膩,您對臣的好都建立在臣還有利用價值的基礎上,可臣現下沒有利用價值了,還擋著您的道兒,您巴不得臣立刻去死吧,」魏濂咧嘴笑道。
孫太后怨毒的看著那地上的人影,「你動到哀家頭上,忘了哀家的出身了?」
「瞧臣這記性,臣忘了跟您說一樁事,臣從淮安府回來時,在蘇州府陪夫人玩了七八天,怎就這麼巧,臣手下的番子查到了些事兒,比如您的孃家人夥同鹽運司倒賣私鹽,再比如孫大人洩露了鄉試考題,臣實在不敢信這樣的事兒是您的孃家人做出來的,所以臣就把人證物證全帶回了鄴都,準備抽個時間跟皇上匯報匯報,讓皇上來定奪,您看,臣做得對嗎?」魏濂和顏悅色的問道。
孫太后就如被扼住了咽喉,她良久才道,「……你要哀家做什麼?」
魏濂的背微微彎下,聲音越發恭敬,「娘娘只要做好三件事,臣就當沒說過剛才的話。」
孫太后陰沉著臉等他話。
魏濂道,「西峰山的馬場臣希望娘娘不要再將主意打到上面,您養的那條狗臣瞧著不順眼,把他發落到皇家馬場,臣見不著心就不煩了,這最後一件事兒嘛……」
他抬首直望著她,「還請太后娘娘還政與皇上。」
「你做夢!」孫太后抓起床邊的枕頭朝著他砸,可是她如今虛弱,那枕頭連紗幔沒碰到就掉地上了,她捂著胸口罵他,「憑你一個閹人敢跟哀家提這個,哀家不過讓著你,你以為哀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