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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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輪椅上的世界冠軍沉默了幾秒才開口,為了不吵醒劇作家,聲音壓得很低:“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以後的你比現在的你更有資格,但是卻沒有這樣的機會呢?”
關子楊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雁行看了一眼時間:“我可以給你講一個小故事,但是你得答應我保密。”
“是已知老師都不知道的故事嗎?”關子楊問。
雁行笑了笑,沒有否認:“一個人要是僅僅因為名字叫已知,就知道世界上所有的事,那也太不公平了。”
他稍微變得嚴肅些,音量更低,比起安慰關子楊,更像是自言自語:“不用替他擔心,他會知道的,只不過不是現在而已。”
何已知做了一個噩夢。
夢境的神奇之處在於它的維度是疊加的,作為造夢者的人能在體驗開頭的同時經歷結尾。
所以他可以在短短十幾分鐘的睡眠裡,爭分奪秒地看到雁行拋下自己與更年輕活潑的關子楊奔赴未來的起承轉合。
劇作家好不容易從夢魘中驚醒,卻冷不防瞥見教室的另一個角落,關子楊和雁行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不由得產生了自己還在做夢的想法,差一點繼續閉眼,直到手碰到地板的冰涼才猛然醒悟:這是現實。
他趕緊從墊子上爬起來,走過去把兩人拉開。
何已知張了張嘴,正準備說點什麼,卻聽到桌子上的對講機裡執行導演撕心裂肺的吼叫:“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已經到開始時間了!”
飛奔著往會場趕的路上,劇作家在心裡想:我受夠了。
他非常清楚自己為什麼時不時地做這種雁行離他而去的夢。
和關子楊沒有關係,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在心虛。
為符玉昆寫劇本的事情就像房間裡的巨象,他可以假裝看不見,卻總是在不期然間被象腿的汗毛掃到,提醒他頭頂存在的陰霾。
他一向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高手,任由人和事在自己身邊來來往往,隨意地傾注心思,自由地抽身而去,但這次不一樣。
他沒有辦法不去在意。
在踏進會場的一瞬,望著雁行和他分離的背影,何已知做了一個決定——
他要在這次展演結束以後向雁行坦白一切。
(本章完)
展演3
從電梯出來,轉入主會議廳的走廊,一共有三道門。
展演4
“太好了,太精彩了。”執行導演臉上洋溢著掩不住的喜色,“這是我看過效果最好的試演。而且還是半成品,全部排完後不知道會有多驚人。”
他完全不吝嗇自己的讚美,全都是真心的,剛剛演出完,就是這位副導演忘了內部人員的身份,第一個站起來大聲鼓掌。觀眾都還不知道已經結束了呢。
“我都想把後面的工作推掉跟你們一起去法國了。”他說。
“好啊!快點推掉吧。”一個站在附近的演員接話,“您下一個工作是什麼?”
周圍的人全看了過來。
雖然活動已經結束,但仍有一些觀眾不願離開,演員和主創們也都沒有退場,而是分散到會議廳的各處,和想交流的觀眾分享感受。
“是司徒小姐自己的短片,如果把這個推掉的話……”執行導演似乎在認真地思考可能性。
何已知還不知道小師妹打算拍短片的事情,但不影響他提前一步看到後果:“司徒渺會殺了我。”
“哈哈哈,”執行導演放棄了這個想法,接著強調去法國一定要給他錄影,然後轉而問劇作家,“開始之前是怎麼回事?怎麼拿單子拿了那麼久,沒出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何已知沒有提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