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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指點著他，他也沒多少感覺。

手裡是男人開給他的一張支票，他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淚，看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額，後面是一大串的零，是給他這麼多年來陪那個男人的陪床費。

「哈哈哈哈……」他就笑了，笑得肆意，笑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撕掉的支票，成了廢紙隨風飄走了，就像是男人對他從來都沒有過感情一樣，但是他到最後卻是愛上了那個男人。

「啊……」

張開的嘴巴，猛地坐起來的人沒發出一點聲音，停頓了幾秒，蘇清河又倒回去了床上，好在床上的男人已經不在了，他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看著。

蘇清河伸手抹了一把眼角，他就笑了。

他後來也想，如果他拿了男人的那一筆錢，以後的生活是不是會過得好一點？起碼他在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的手裡還拿了一點錢，不至於以後的生活困難到那樣的地步。

男人對他好的時候是真的寵著他，對他很好，因著兩個人年齡的差距，蕭屹是一個成熟的男人，而他更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什麼都不會去為別人考慮。

人的感情磨著磨著，心裡原本就不多的那點喜歡，也會慢慢地磨掉，以至於到後來沒了那麼點喜歡，就什麼都沒有了。

等他再去想明白這一些的時候，已經是許久之後了。

在床上躺一會兒，緩過夢裡翻起來的記憶，收拾好了心緒，就像那場夢並不存在一樣。

起了床，熟洗乾淨出來，上半身穿了一件天藍色的襯衫，下半身是一條休閒的長褲，對著鏡子整理好衣服，他走出了房門，沿著記憶裡熟悉的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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