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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除夕

臘月二十九，也就是除夕了。

這座城流傳下來許多古老的習俗，擺攤上都是買著過年喜慶的東西，到這一天外面熱鬧的大街上到處熙熙攘攘的都是人，這座大都市裡充滿了年味。

蕭家從一大早家裡的傭人就進進出出地忙，裡裡外外都收拾佈置了一遍。

蕭老夫人的臉上多了喜悅的笑容，素貞跟著婆婆的身邊盡心盡責地伺候著，幫忙著管理著家裡大大小小的事，也是沒有一刻得閒。老管家在這個家裡大半輩子，很多事情不用老夫人吩咐，他早已經吩咐家裡的傭人都處理好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蕭家的大人孩子都回了家，蕭家的男人每天都是忙不完的應酬，大多是早出晚歸。小孩是最輕鬆的一群人，在這個家裡只要享受假期帶來的美好時光。二姨太陳湘每天一大早地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門，去和她的姐妹們聚會，對此老夫人也不管她。

這個年在蕭家的一切對於蘇清河來說是陌生的，即便是蕭屹儘量地推掉外面的應酬，也要經常出去外面到處跑。而他也不想跟著蕭屹去見他的那些朋友，所以也就只好在家裡等那個男人回來。不過儘管這其中有美中不足，這也是他們在一起這麼些年來，第一次在一起過的一個年，再多的不足都被沖淡了。

蕭家的孩子們從一開始對他的好奇，到現在的跟主動跟他說話。蕭家一大堆的小子，就只有蕭老大家有個女孩兒，是蕭鳴的小女兒蕭蓉兒，漂漂亮亮的一個女孩兒，年紀比他大概要小兩三歲，目前人在國外上大學。

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的還是這個女孩兒，蕭蓉兒禮貌地跟他自我介紹，然後遞出本子說讓他簽名，說是他的粉絲很喜歡他。簽完名後，小女孩還纏著他聊了好一會，後來小女孩拿出手機問他能不能跟他拍張合照，蘇清河也點頭了，於是兩個人拍了張照片。

蕭家老大的兩個兒子一個性格隨和一個高傲不太合群，但是都不是難以相處的人。唯一還在叛逆期的是蕭家老大的前妻給他生的兒子，斜睨著人的眼神叛逆不羈，不過這個正處於叛逆期的孩子對他的兩個雙胞胎弟弟很好。也不知道怎麼的，兩個雙胞胎一直都很喜歡他，每天都愛粘著他玩，所以那個做哥哥的也從一開始對他的不喜歡到後來的帶著警惕的觀察，大概現在還在觀察中，但是也沒有任何的惡意。

在蕭家短短的兩天裡，蘇清河從蕭屹的話裡，還有和大家短暫的相處中慢慢地對這個家有了初步的認識。

一開始覺得艱難的事，到走出第一步後，後面的一切都順其自然了。

蕭老夫人從那一天的話後，看到他臉色也沒那麼地差了。而因為老夫人對他態度的改變，這個家裡從管家到傭人，對他的態度都帶上了恭敬。大多時候陪在老夫人身邊的素貞是一個性格非常溫和的女人，每一次看到他都是笑意盈盈。

讓蘇清河有點沒辦法適應的是，這個家裡另外一個看著他總是欲言又止的女人。母子兩個人說情分也沒有什麼，而同在一個屋簷下總也有點說不出的尷尬，不過他們以後也不會生活在一起，最多就是他過年過節回來這裡的時候，大家會碰面。對他們關係知情的人對此都緘口不言，蕭老二是站在妻子的這一邊的，可能無所不知的蕭家老大也是知道蘇清河和二嬸的關係，只是在母親同意後，他對這個小弟也就放任自流了。

一天的時間過去得很快。

夜幕慢慢地落下，蕭家裡裡外外的燈都亮了起來，除夕夜是每個家裡的人團圓的日子。窗外的雪花在飄，風在呼嘯，屋裡暖洋洋的，蕭家的男人們早已經準時地回家了。

廚房裡的年夜飯還在熱火朝天地進行中，素貞在廚房裡面忙活著。外面是蕭老夫人帶領大家在包餃子，就連幾個小孩都上手了，一大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