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第1/2 頁)
曹丕聽了鄭平的話,幾乎沒在他身上流連過的目光一轉,打量了他好幾眼。
禰衡的惡名傳播整個許都。曹丕並非耳目閉塞之人,自然也有耳聞。
根據剛才“禰衡”的反應與反駁郗慮的那一番話,曹丕覺得傳言也不盡屬實——這“禰衡”雖然桀驁難馴,卻也並非是非不分之人,且辨識巧妙而敏捷,頗有幾分趣味。
曹丕素來喜愛孔融的文采,對剛才郗慮暗諷孔融的事也頗有微詞。被鄭平這麼不軟不硬地回敬了一把,他竟莫名生出幾分舒適的爽感。
孔融見摯友沒有發病,且幫自己懟了郗慮一通,氣得對方印堂發黑,頓時露出愉悅的笑,與他一唱一和地道:“大約郗侍中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未曾經歷過‘小兒’這一層級吧。”
這一對忘年知交皆不是善茬,損起人來一個比一個狠。這一套組合拳不僅將郗慮剛才的侮辱全數奉還,還令他氣血上湧,惱得憋紅了臉。
他正準備再辯,曹丕先一步開口:“父親突發頭疾,丕心憂難擋。還請郗侍中略作體諒,及早進入正題,解決此事,好讓丕早些前往侍疾。”
代表曹操進行主事的曹丕既然已經說了這樣的話,還用了侍疾這樣的理由,郗慮就算再惱恨也不敢拂他的臉面,再在這個小事上糾纏。
他朝曹丕拱了拱手,讓當時在場的侍從與何小郎君陳列證詞。
何小郎君就是之前詢問鄭平為什麼不跳下去救人的束髮少年。
他名叫何晏,是前代大將軍何進的侄孫。何晏年幼喪父,母親因年輕貌美,被曹操納為姬妾。何晏當時不過七八歲稚齡,被一同接進司空府,成為曹操的養子。
因為二公子曹丕對何晏頗有芥蒂,剛才何晏與侍從們一起窩在牆角,不曾說一句話。
如今得了指示,他與另外兩個侍從先後將他們看見的內容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當時何晏與那兩個侍從皆離河岸有一定的距離,他們並未完全看清前因後果,只遙遙看見鄭平從司空辦事的中堂走出。在鄭平經過河邊的時候,急匆匆從另一個方向跑過來的郗小郎君,極快地從禰衡的右後方衝了過去,與禰衡擦肩而過。
只一錯身的功夫,郗小郎君便掉入了水中。
當時另有守崗的侍衛,因為離得更遠,更加看不真切,只大致證明了雙方跑到河邊的時間,確實與何晏他們說的差不離。
孔融聽了這番證詞,頗有些不可思議——他懷疑郗慮是不是得了失心瘋,都有這麼確鑿的證詞了,竟還能叫人把禰衡叫過來,找他的麻煩。
郗慮當然也知道在有目擊者的情況下,雙方的前後行動不可能胡編亂造。可他非但沒有就此鬆口,反而冷聲道:
“幾位不若聽一聽犬子的說法。非是我大題小做,方才醫丞為犬子診脈時,我自犬子那得知了前因後果——我本以為此次落水乃是我兒失足所致,未曾想到其中竟有禰處士的功勞。身為人父,愛子之心拳拳,萬沒有因為息事寧人而致孩兒的安危於不顧的道理,這才求了司空,來找禰處士當面對質,以求一個公道。”
這證詞都還沒有說完,便忙不迭地按頭。這樣的無恥之舉,別說是有狂病的禰衡,就是並非當事人的孔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汙衊。
鄭平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自己還是平淡的樣子,反而會讓人產生懷疑。
他故意做出惱怒而強自忍耐的模樣,對郗慮道:
“郗侍中何意,你說郗小郎並非失足落水,反而與我有關——莫非在暗指我推郗小郎下去不成?”
郗慮大義凜然道:“正是如此。”
第10章狂士楚歌
鄭平聞言冷笑:“眾人皆目睹:郗小郎君從我身後而來,眨眼便栽入湖中。你隨口汙衊,將郗小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