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第1/2 頁)
見觸怒孔融,衛兵不敢多語,低聲道:“這是郗侍中的意思。郗侍中偏愛其子,擔心隨侍與何小郎主離得遠,看不真切,想找禰處士對一對口風。”
孔融更加著惱:“郗慮與我素來有隙,他知正平與我私交甚篤,此回定然才者不善。”
隨即堅定道,“我與正平一同前去。”
若不答應孔融的要求,唯恐鬧將開來,不好交差,衛兵們便未阻攔孔融,只派遣一人回去先行復命,說明情況。
半途中,孔融對鄭平道:“我知你為人,絕不會行那鬼祟之事。郗家小郎落水時是怎麼個情況,郗慮如何能攀扯上你?”
鄭平側首凝目,神容一派泰然,不答反問:“文舉可聽說過——‘惡人先告狀’這五個字?”
第8章狂士楚歌
無需細說,只這麼幾個字,孔融便大致猜出了前因後果,沉著一張臉不再多語。
衛兵們不過是傳命者,各自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發一言。他們早聽說過禰衡的“兇名”,此刻見對方行走間似閒庭闊步,毫無躁動之意,明知郗侍中來者不善,卻沒有當場發作,平靜有餘,一個個心中皆有幾分驚訝。
鄭平並不在意旁人眼中的自己,他這副閒適的模樣也不是裝出來的。
對於此番明晃晃的碰瓷事件,他絲毫沒放在心上。
會以身犯險,被衝動驅使,親自動手想要撞他入水的蠢人,即便事後再怎麼描補,也堵不上所有的漏洞,做到天衣無縫。
幾人回到司空府,早一步回來覆命的衛兵帶著曹操的吩咐前來迎接,引他們去中堂旁邊的耳房。
按理說這兒是司空府,出事的又是侍中之子,在郗侍中明確要求“對口風”的情況下,為表重視,曹操該作為主事人在中間坐鎮。
然而領路的衛兵卻告訴他們,曹操突犯頭疾,下不了床,點了二公子曹丕為主事人,局中斡旋。
鄭平唇角的細勾變得玩味。
之前拿字謎恐嚇自己的時候還好好的,只這麼一會兒工夫就突犯頭疾了?
禰衡從來不是懂得讀空氣的人,鄭平也沒有改變人設,給人留臉面的想法。
他狀若感慨地道:
“司空這病來得還真是巧。比雉雞下蛋還快。”
旁邊的孔融在瘋狂地對他打眼色,鄭平視若未見,到底沒說出更出格的話。
孔融放下了一半的心,衛兵們也暗自舒了口氣。
誰都知道司空這病有幾分蹊蹺:二公子今年不過虛歲十二,雖然已隨司空去過幾回戰場,到底還是個半大的孩子。若是別的事就罷了,今日的事確有幾分特殊,讓二公子處理……總歸讓人由不得不多想。
再一想到昨日的事,以及曹操近日對禰衡的厭惡,衛兵們紛紛在心裡給禰衡點了根蠟燭。
禰衡不知道這些衛兵已經在心底給他點了一支蠟燭佇列,一人當前,抬腳邁入了耳房。
入秋的水到底透著些許寒意。聽說那位郗小郎君雖然略通水性,但因為猝不及防地墜湖,多少受了點驚嚇,還嗆了幾口冷水,救上來後,被就近安排到離湖最近的耳房醫治,以免真著了涼。
鄭平幾人過去的時候,耳房裡已燒起了碳盆,烘得熱騰騰的,讓人煩悶不適。
一絲異茫自鄭平地劃過。
狂病者,多有五志過極之症,所謂的躁動狂暴,都是由一個“火”字引起的。
按照中醫的理論,就是陽氣過烈,暴折難洩,極其容易動怒。
任何刺激“火”氣與怒意的因素,都容易誘發狂病的發作。
這被碳烘烤得又幹又燥的房間,正巧極易引發“痰火”。
秋日並不算太冷,縱然在水中泡了會兒,一碗薑茶,一床被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