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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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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天子對衡‘青睞有加’,在派人刺殺丞相父子之際特意宣衡進宮,衡今日如何會再入殿中?”

劉協俄然一笑,從高座一級一級地走了下來,口中道:“既知縣侯有一劍貫日之能,多次壞朕好事,朕如何不提前做好準備?”

鄭平沉然道:“原來副相驚馬那一回也是天子所為。”

劉協在距殿堂還有三級臺階的地方停下,目光在鄭平身上轉了一圈,彷彿第一次認識他:

“你既然已經猜出,為何不告訴曹操?”

鄭平沒有為自己遮掩的打算,毫無顧忌地直言:“丞相稱病未見,自不得相告。”

這話好似戳中了情緒的開關,讓劉協浮於表面的笑真實了許多,更多了一分諷意:

“曹操素來多疑,只需些許捕風捉影之事,便能讓他忘卻多年之誼,全然相負。”

鄭平對這誅心之論無動於衷,既不因為曹操的拒見而惱怒憤恨,也沒有因為劉協的挑撥而怒目而視,冷言辯駁。

他只是道:

“天子此言,彷彿曾被丞相負心薄倖,盡吐作為過來人的哀怨之語。”

狀態正佳的劉協突然被狠狠地梗了一下,莫名生出一股微妙的煩躁之感。

所幸他早知道鄭平素有驚人之語,哪怕已經覺得說不下去,還是重新回檔了心態,面不改色地繼續道:

“昔日呂伯奢一家,不正是因為曹操的疑心而成為冢中白骨,皆盡喪了命?枉死者幾何?而今曹操已生問鼎之心,若其獨登大寶,終將兔死狗烹,令爾輩不得安寧。”

鄭平實在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籌碼值得天子拉攏,他見劉協話裡話外確實存了勸投之心,並不想聽長篇大論的他索性直接道:

“昔日漢高祖亦對韓信等人兔死狗烹,又是為何?”

搬出劉家老祖宗,總算止住了劉協的話匣。

漢祚綿延,始於高祖,就算他是皇帝,也不好對高祖的行為妄加非議。

鄭平這話相當於直接拿出一團比拳頭還大的麵餅,一口堵死了他排演了許久的剖心之語。

經此一役,劉協實在說不出什麼剖心析肝的話,他只怕自己在多說幾句,就要被鄭平氣得當場剖心,直接一了百了。

實際上,因為一些原因,劉協一早便查過鄭平的來歷。他順著宮中倖存的文籍記載查到鄭平祖上姓韓,在東漢初年因擁立之功得享侯爵。再往上追溯,曾有祖輩封王。祖輩受封韓王,倒並非“狡兔死,走狗烹”的那位淮陰侯韓信,而是韓宣子之後。

是以他沒有因為鄭平本姓為韓,祖上有個韓王,又特意提起韓信就以為他是因為韓信的事而對劉家表示不滿,可即便如此,他對鄭平的態度也探知了一二分。

劉協本不願再繼續徒費口舌,可到底有幾分不甘:“局勢所迫,不得不為之。即便曹操有諸多苦衷,若有自立之心,定以鮮血鋪就大道。他而今已容不得荀彧等有功卻殊途的舊臣,欲隱誅之,將來自容不下孔融、楊修等人。縣侯生性不羈,不慕權利,對曹操是否信重毫不在意。可你不在乎己身仕途乃至性命,是否也不在乎家人與故交的前途與性命?”

汲汲相勸的話中已多了幾分隱藏的迫切,鄭平卻並未被他話中的情緒渲染,被道理分明的話語帶著走。作為曾經的嘴炮王者,他自動免疫了前方的所有嘴炮,只揪住其中的關鍵詞。

“你怎知曹操欲隱誅荀彧?”

劉協沉默了一息,本已凝滯的呼氣重新變得規律而平穩:

“朕不過是旁敲側擊,最終拍板決定的人終究是曹操。”

沒有顛倒黑白,沒有為自己辯駁,劉協徑直承認了他在其中的作用,但得到的結果比他狡辯否認更讓鄭平心情糟糕。

能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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