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後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第1/2 頁)
他現存的兒子最大也只有二十多歲,雖可獨當一面,對上世家大族那些老狐狸終究差了一些。
而少年不輸成人之智,自幼便絕頂聰慧、通透過人的曹衝並無向上之志,曹操到底沒法狠下心,不顧曹衝的意願將他推入荊棘洪流中。
思來想去,綜合性格與才能,最合適的人選便是有著少年心性,又不失沉穩與野心的曹丕。
他欲立曹丕為嗣子,在力不從心之前做好充足的準備,鋪平道路。本身重量足夠,對曹丕有救命之恩,影響力深重的鄭平該如何安排——就成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他並非搖擺不定,而是鄭平確實令他覺得為難。
曹操好不容易做出決定,在殺與縱中選擇了後者,鄭平剛才的那番話又令他殺心畢現。
那話的意思是——為了權力的順利交接,維持局勢的安穩乃是必然。他必須收手,結束暗中的佈置,放過孔融、崔琰、楊修等人。
這確實是實話,甚至一語中的,卻讓曹操目生陰霾。
若非曹操找了許多名醫分別診治,比對診斷之詞,確定他這病是因為年老和多年征戰留下的暗傷,上回的刺殺不過是個引子,他定然懷疑是不是鄭平在其中搗了鬼。
——怎會那般之巧,在他狠下心決定一個個地除掉孔融等人的時候,忽然就病重了?
哪怕確定此事八成無鄭平無關,在聽到這句“貼心”的提示時,他仍控制不住橫生的戾氣。
這道戾氣轉瞬即散。
不論他再怎麼著惱,他不能再貿然對世家出手這是事實。
鄭平不過是將一切挑明罷了。
“禰正平此人,表面清狂無狀,實則進退有度,立濁世而清,登朝堂而隱;舉重若輕,視權勢尊崇於無物,無人可駕馭之。需尋常用之,以情待之,方得始終。”
……
鄭平已離丞相府,並不知曹操對自己的評價之語。
對於曹操的病情與最後的抉擇,他絲毫不覺得意外。
正如他對曹操所說的那樣,曹操這病是自然反應。
是人就會生病,六旬老人本就精氣不足,長期操勞當然會引起身體不適,甚至引發年輕時留下的暗疾,病來如山倒。
這病暫時對壽數無礙,卻不許他再耗費心力,便有了今日的事。
曹操遇刺傷了元氣是因,卻不是根本之因。
正是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因,宛若一隻同樣不起眼的蝴蝶,振翅而飛,將未來轉向另一個方向。
而他鄭平,不過是因勢利導,順勢替這輩子的好友謀求一個生存保障罷了。
在上馬車的半途,他看到坐車而來的司馬懿,目光短暫交接,各自領會含意。
兩人很快便移開視線,如以往在外表現的那般關係泛泛,坐著車擦肩而過。
鄭平回到家後便未再出門。
沒過幾日,他得到自己與孔融等人因朋黨營私,情節惡劣而被罷免的訊息,並無任何惶然之感,反而就此放下心,每日調香撫琴,與一眾好友飲酒作賦。
上門來蹭酒蹭烤肉的郭嘉等人也沒有隻言片語的安慰,因為他們都知道曹操此舉是為了什麼,沒什麼可安慰的。
沒過多久,曹操以病致仕,曹丕接任魏公之位,入主丞相府,以正妻之禮迎娶銅醍侯從妹郭暄,重新啟用鄭平、孔融等人。
曹丕任了多年魏王,直到曹操與荀彧先後壽終正寢,他才接下天子的退位詔書,改國號稱帝。
延續四百年的漢朝就此落幕,曹丕追諡曹操為魏武帝,立郭氏為後,改官制為九品中正,廢副丞之位,復立三公並立虛職,講議朝政。
土德代火,鄭平這個漢代留下的縣侯自然要被收回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