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兩章合一(第2/4 頁)
東西,必須守護好。
宋福生沒想到他才擦乾淚,又被感動了。
宋里正摸過脈後,將木籤給了田喜發去幫他排號打粥,然後他就找了過來。
摸了摸懷裡的銀袋子,一咬牙掏了出來:「福生,給。」
宋福生開啟一看,愣住了。
裡頭有銀角子、有散錢、有幾吊錢用紅繩系在一起的,「阿爺,什麼意思?」
「這是大夥湊的四十多兩銀,你拿著,聽我說,去活絡活絡,找能說的上話的遞過去。
四十多兩不多,人家未必能瞧得上,也未必能讓咱二百多口人全是農。
大夥合計了,至少要保你家是農。
你是讀書人,一旦成為軍戶,不能再科舉了,那就斷了前程,我們在哪種地都是種。」
「阿爺,這?這不合適。」
「福生,你聽阿爺說,大夥是有私心的,私心是,說句實在的,俺們只信你。
咱這些家,只有把你先保住了,只有你有那個本事,或許能在外面幫著走動走動關係,將來拉這些娃子們一把。
不說給娃子們免了軍戶身份吧,最起碼你能想招去看看俺們,有機會也能找到官爺說說話,讓大夥分的荒地、住的屋子不會太差。
別人?用這些銀子保別人?沒用!那俺們才叫一點盼頭也沒有了,你拿著,快去號脈,不號脈,沒木牌,我打聽過了,誰也進不去城。你號脈後,就揣著銀子去活動,俺們排號打粥。」
宋福生推讓說,阿爺我有銀子,你快把這些給大夥還回去。
錢佩英也小聲跟著勸,說阿爺你快拿走吧,大夥一家沒幾兩銀,甭管是農還是軍戶,都得有銀安家。
越勸,宋里正越來勁兒,他一副很想得開的模樣:「要是都成了軍戶,我打聽過了,地,沒資格買,種人家的。房子是發的。要銀作甚?一家留個一二兩傍身罷了。這一路,要沒福生,別說銀子了,命都沒了。就這麼地!」
宋福生攥緊錢袋子,對宋里正的背影說:阿爺你信我,要是能成,我一定盡力給大夥全帶進去。
宋里正背對的臉上,嘴角微翹,在心裡回了句:囉嗦。
……
城門開了。
路兩旁打粥的、號脈的,隊伍裡的所有難民都看向城門方向。
看那些官爺們坐在椅子上,發紅牌白牌黑牌,那些牌子,就是決定城門前那些難民們的命運。
一旦有人發到黑牌,立刻有兵士給此人拽到一旁,刻字的官差就會上前,只頃刻間,這人臉上就多了一生也去不掉的烙印。
要是有人發到白牌,軍戶,女人家要是膽敢哭嚎,官差會上前鞭笞。
錢佩英和宋茯苓小聲嘀咕:「咱家金鐲子金珠子,金戒指耳環,這些加在一起也很值錢了吧,再加上里正給的四十二兩,咱自家也有幾十兩,你奶那四兩,閨女啊,應該差不多了吧?也不知道你爹能不能成,那些人貪不貪心。」
宋茯苓搖了搖頭:
「不好說,就看我爹能不能找到有實權的套上關係。
我猜測,那些官差心裡其實都有數。
比如需要多少徭役,哪裡正在蓋什麼,要用多少人。軍戶那面要用多少人,往哪派遣。
就是農民,人家也應該有成算,哪個村子能容多少新去的農民,最起碼心裡會有個比例。
還有一部分特殊的,哪些是大富商,讓進城對他們有好處,哪些難民是認識城裡的官、是哪家的親屬類的。
燕王手下有很多城池,咱們那面又逃來很多人,大戶人家誰還沒個姻親,誰還沒個關係,走後門的多了。
要是最後一種搞特殊的人多,佔了良民的一定比例,弄的人數超了,那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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