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對他 改觀(第1/3 頁)
宋福生夾起一筷子豆角五花肉塞嘴裡,又用辣椒蘸了下醬,咔嚓就是一口,辣的立即就冒汗了。
吃的就是這辣酥酥的勁兒。
「那小子,厲害,有兩筆刷子。
管那麼些人,我就沒看見過他嗷嗷扯嗓門訓過誰。
人家一皺眉,下面就鳥悄的。
哪像你爹我,哎呦我天,這一路,嗓子都要喊啞了。」
坐家炕頭了,能多嘮嘮,不像進空間那時候,說兩句就得走。
宋福生就邊吃邊講,想起什麼就說什麼。
講他們才到的時候,陸畔光個膀子,正要下河摸魚。
而那時身上、手,腳,早就泡囊了,離近一看,一層層起皮。
身上也是。
不知是曬的,還是進海里時間太久的原因,要麼就是身體裡缺東西,一塊白、一塊黑,黑的地方就是好的面板,白的地方就是起皮了,才揭下皮沒多久。
「姑父,你說的是小將軍哥哥嗎?」錢米壽眼圈當即就紅了。
宋福生一愣,忘了這小孩了:「吃完去學堂吧,聽話。」
「你們是又要背著我說話嗎?我想聽,我不哭,我也不吱聲,以後別背著我了,」米壽一吸鼻子,「姑父,不信你接著說。」指定不會哭,他要堅強。
錢佩英瞪了眼宋福生。
宋福生倒是眼神閃了下,笑呵呵摸了把米壽腦瓜說:
「沒事兒,確實該聽啦,要六歲了,這叫聽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看見沒有,米壽?透過這個事,告訴了你什麼呢,將軍哥哥厲害吧,可他的厲害不是白來的,遭的罪也比旁人多。
要命的事啊,上戰場。
一刀一劍,是他一年一年,每一日天矇矇亮就要出去練,從你這麼大,一直練到十八,練出來的。」
接下來宋福生更是拿陸畔當模板。
既能讓妻女知曉他在那面什麼樣,感受的都是什麼,又能起到教育米壽這臭小子的目的。
因為昨兒,往大地走的時候,宋福生有問過米壽學習情況,這不是尋思是真正的秀才教了嘛。
任族長當時還說呢,你家米壽極聰慧,但也壞在這聰慧上,他學的快,就不用心。要是能用心,米壽將來一定會了不得。
以前,女兒也這麼評價過弟弟。
你說,打罵吧,就這一根苗,給苗打蔫吧了,去哪弄新苗,再說沒到那程度。
訓娃吧,米壽就讓你考,一考全會,一點兒招沒有。
人家用硬實力證明三心二意不算事。
所以趁此機會,宋福生就講陸畔的優點。
「那小子心細。一個是我這腳,」本想說,你們娘倆不是見到了啦?腳底板全是線那次,瞅了眼米壽憋了回去,「我這腳上的泡,就是他用線給挑開的。」
「啊?」錢佩英不知道這事。
其實當時宋福生也不知道,以為是隨軍的醫官乾的。
陸畔的親衛們嘴很嚴。
是順子過了兩天無意中提到的,告訴宋福生:「少爺給您洗過腳,少爺還給您挑過泡。」
宋茯苓聽聞此事,喝粥的動作一頓,頓完接著喝粥。
錢佩英聽的心裡可熱乎了,就感覺一下子好像都值得了:「真是那孩子給你整的?」也不嫌棄那腳臭。走那麼遠的路,鞋裡味兒能好?
「真是,還給我準備雙鞋。晚上睡覺,我倆一個帳篷,就一條毛氈子,他就蓋個角。對姐夫、富貴他們也挺好。」
宋福生臉上隨著說,也慢慢帶了笑,像是又看到了在海邊在陸畔身邊的那段日子。
「我不是隨他們打了一仗嗎?那小子騎術、射箭,火硝,武藝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