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罵街(第2/4 頁)
這又穿鞋出去幹什麼?
米壽也在被窩裡打了個哈欠,伸胳膊:「姐姐,進被窩啊。」
「我?」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吵嚷了起來。
宋阿爺嚷著:「小子們,抄傢伙,跟我走。」
一打岔,錢佩英也就不關心女兒要幹什麼了,聽這聲,好像是要幹仗去。
宋阿爺自從來了這裡,一直帶領大家幹活,別說出村了,連那座新搭的橋都沒踩過。
頭回嚷嚷著要去村裡,也是頭一回表示,必須要和村裡人說道說道。
當誰沒當過里正是怎的?
宋福生攔他,剛才齊鳴和他私下邊吃飯邊嘮的話,他還沒完全轉告給老爺子,這就要去罵街了。
「您老聽我說,真沒必要。
陸公子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人家能來了咱們這,這就是一種態度。
這有的人吧,地位到了一定的高度,根本無需說什麼,不用表態,不用暗示,自然下面的人就會辦,爭著搶著給你辦事。
何苦來去和村裡生口角?
那個裡正,得瑟不了幾日了。您信我的,齊捕頭都說了。
咱們一堆活,該收拾的都沒收拾完,就別去了。」
宋阿爺不聽那個,這是兩碼事。
瞪著眼睛道:
「福生,你是城裡人,你不懂村裡。
有些事,你不說,不稀罕和他們計較,他們心沒數。他們都容易被人糊弄。
咱們村裡人就得當面鑼對面鼓講出來。
你別管我,你不行跟著去,別對你名聲有影響。
我不怕,我一個白丁。」
老爺子氣哼哼的,帶頭拄著柺杖就走了。
誰勸也不聽,可見被氣得不輕。
憋氣啊。
還要扒他們房子,讓他們交出四條命,被人熊到家了。
別說沒發生就可以拉倒。
怎不想想,小將軍這是來了,要是沒來呢。
更憋氣的是,他們一直老實巴交的,不招災不惹禍,恨不得躲著任家村裡人走,卻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罵好幾回了。
回回他們都不出頭,就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真當他們好欺負啦?
「是誰要燒俺們房子,啊?不是孬貨就站出來。我非打的他滿地找牙!」
宋阿爺領著一幫小子站在河邊,氣勢如虹,跺著手裡的柺杖罵道。
就是柺杖有些慘,只是根木棍。
河邊住的這些人家,聽到罵聲都出來了,有的即使沒出來,也在門口探頭探腦。
並且聽見罵聲,他們也不吱聲。
因為那些衙役,先頭竟慫恿他們去河對面燒房子。
一邊上手使勁推著鬧事的人,讓快些去燒房子殺人,一邊告訴他們:河對面那夥逃荒的人,正在招待一位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人物,縣令見到都得遠遠地跪下。
你們這些村民,竟比縣太爺牛。
快去啊。
哭嚎的那麼響,別在橋這面磨嘰,我們給你數人頭,不殺夠四個,不點著房子,別回來。
可想而知,參與的全都想方設法躲著衙役們推他們的手,趁空一貓腰就向家跑,怕給抓走。
躲不開的就討饒:「大人,俺們錯了,俺們就是瞎嚷嚷幾句,沒想來真的。」
宋阿爺攥著柺杖的手,都打著哆嗦:
「里正里正,別以為我們是外來的就不曉得,我以前就是里正。
掌按比戶口,課植農桑,催辦賦役,參與推排戶,編五等丁產薄,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監察非法之事。
他不但沒監察,他還沒安好心腸,慫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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