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三章 世界美好與你環環相扣(第3/8 頁)
公府少夫人,沒什麼了不起的。
畢竟都是人嘛,過的都是人的日子。
甭管什麼身份,什麼頭銜,盼的想的、最終作為人,心態裡想得到的,就那麼幾樣。
宋茯苓從舉例的首飾上,又拐到她老媽和祖母那裡。
就這,她還不承認一天提好幾次家人。
「我記得在奉天,曾經有一個像龍鬚酥樣式的金耳釘。做工繁雜,金絲纏繞的耳釘,我娘格外喜歡。」
陸畔抿口酒,憋不住笑:這形容,他媳婦用吃的打比方。
茯苓道:
「那時候我爹其實也買得起,但是家裡並沒到想買就買的程度。
我娘就回回去奉天,帶著我假裝路過那個店鋪進去看。她怕我發現,還假裝看別的款式。
後來,我爹交家不少銀錢,她終於下手給自己買了。
我以為,那個心心念唸的耳釘會是她最喜歡的。但是她就剛買時連著戴了那麼一段日子。
這麼多年過去,我娘有許多首飾,我問娘,最喜歡哪個。答案很出乎我意料。
她說一個是我爹送她的第一條項鍊,一個是我大郎哥、鐵頭哥幾位哥哥湊錢給她買的銀簪子。
你看,這就和我頭上賦予的那些頭銜似的,真得到手了,戴上了,咂咂嘴細品品不過就那麼回事兒。
倒是沒買到手的過程,我娘說那時候很喜歡,現在不喜歡了,戴幾天習慣了,包括像我沒嫁你之前私下小焦慮的過程,好似比擁有更有意義。」
茯苓又說她奶也是。
當時可喜歡一個擦臉的,心心念念。收到第一瓶雪花膏,據說都哭了,從來也沒擦過。真擦上也就那麼回事。現在你再問那小老太太,她一定會說那個根本不去皺,她會給你介紹其他的擦臉膏。
輪到宋茯苓問陸畔:「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從第一腳嗎?」
「咳,」陸畔瞬間被酒水嗆到,一邊咳嗽一邊臉微紅倒也實話實說道:「怎麼可能,你那時候頭上有小蟲子。」
完了,提起小蟲子,宋茯苓馬上跑題,一把辛酸淚:
「你是不知道,陸珉瑞,我那陣特別痛苦。當初我被那蝨子困擾的,連洗一個多月,和人說話不看臉,盯著人家頭髮。經常性的搓胳膊,感覺恨不得給自己扒掉一層皮。」
她又提她奶:
「我小時候沒在奶跟前兒長大,我倆這麼好,真的是一件件事情積累起來的。
那陣,想買去蝨子的藥油,對當時的我們來講,很貴。我知道家裡好些人認為我不懂事,背後可能也議論我不好,我要不是有個好爹,就我這樣的,會被許多人罵。
我奶明明應該是和那些說我不懂事的是一撥人,她的性情攢錢過日子按理也會那樣,那是她的人設。」
陸哥哥,人設懂不懂。
「結果奶那個人設,為我崩了。她可能是心裡在一遍遍罵我,個敗家子,估計進藥鋪子前都在罵我,實際行動卻沒含糊,決然的給我買回蝨子油。」
宋茯苓說著說著,坐在躺椅上沉默下來,抱著膝蓋,想奶了。
想奶在逃荒路上對她說:「胖丫啊,你就在車裡坐著吧,奶要是走死了,你帶著我那四兩銀錢好好活下去。」
想奶,在她做出第一個蛋糕時,哆嗦著嘴吃下去說:「胖丫,奶知道你累,可是這個真能掙到錢。」
想奶,掙到錢後,買給她鋪了一炕的新衣裳,指著那些衣裳笑的一臉滿足說:「你瞅瞅,相中沒,這顏色都可新鮮了。」那些顏色,都是奶幻想自己年輕做夢惦記穿的。
想奶,逗奶躍躍欲試掰火樹銀花的金葉子,嚇的奶進屋嘴都瓢了,一路:「呀呀呀,你別給我掰它。聽奶話,趕明兒掰陸家的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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