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甚是想念(兩章合一)(第1/5 頁)
宋茯苓一身男裝早就已經換好。
正靠在炕牆上,腳穿黑色皂靴悠哉悠哉的晃悠。
粉白的小臉低頭翻閱著手裡的《山家清供》。
她覺得這本食譜寫的非常有趣,寓志趣於山野美食之間。
米壽在炕下興奮的東跑一趟、西竄一趟。
沒穿那身小藍。
宋福生說太扎眼了。咱們吶,今天就是瞧熱鬧,弄一身藍,棉衣裳還帶個帽子,人太多,造型奇特,扎眼。
米壽大早上就跑個滿頭冒汗。
看他這架勢,真能感覺出來離討狗嫌的年紀越來越近了。
有時候打擾到宋茯苓看書,茯苓會瞟他一眼,米壽才能老實一會兒。
灶房裡。
大郎在給爐子和灶坑的火壓住。
既能溫著炕,還不能讓火滅掉。
虎子在給高鐵頭換耳朵上的傷布。
鐵頭的傷耳前幾日又有點不好,在倉場衙後院張羅裝貨時被凍了一下,每次換藥都疼的嘶嘶的。
虎子就沖他耳朵吹涼風:「忍一忍啊,這就好。」
而宋福生和錢佩英是掐著時間在小屋換衣裳。
這小屋現在已經被錢佩英拾掇了出來,每次進城,她兩口子就住這屋。
宋福生今日沒穿官服,也沒穿那件貴衣裳,就是老農打扮。
他一邊系棉襖,一邊和錢佩英小聲八卦。
那嘴啊,一直沒停,就和媳婦屁話多:
「自古就講究禮大於天。
天子,他也怕天下文人的悠悠之口。
所以我說,怕被世人詬病,皇上為了羞辱魯王,也是煞費苦心。
他不說遊街什麼的,他就是放出去信兒,魯王從哪個城門幾時被押回。他要是不預設,別人是咋提前知道的?別人咋能小道訊息四處傳播?
他弄一出,老百姓自己去瞧沒辦法呀。」
錢佩英也在穿男裝,給胸裹緊些。
一邊示意宋福生幫幫忙,一邊扭頭問:「那看來皇上是真恨他,指定是死路一條,夠嗆幽禁吧?不都說王爺一般是幽禁嗎?」
宋福生聞言呵笑了一聲,「哪是真恨,是恨死了。我告訴你,越是親兄弟,那些熟的人,包括被朋友背叛,越是能恨不得對方立馬死。」
他自個就是這樣的漢子。
被外人傷害了,咱再不接觸就完啦。
但被親人傷害,這事就過不去,恨不得每天早上起來都能生上一陣悶氣。
這是人性。
「更何況,那幾個王爺犯的是啥罪?那可不是生氣的事。
十惡不赦裡,謀反、謀大逆,大不敬不孝,不睦、不義、內亂,全佔了。
魯王又是個倒黴蛋,那幾個王爺備不住都跑了,就他倒黴被陸畔給逮住,據說,幾次想自裁陸畔都讓他求死不得。
這個機會眼下送到了皇上手裡,打了這麼久,死了多少人,錢庫都要折騰空了,活捉了第一個王爺,要給老百姓們一個交代了。
換成我,我也恨不得往死裡羞辱魯王。
我指定會尋思,特孃的,成王敗寇,這是我成了,我要是沒成,你一定會比我羞辱你還邪乎,你也指定往死裡整我。」
錢佩英斜眼瞅了瞅宋福生:你怎麼那麼會聯想呢,還你是皇上。
宋福生卻誤會了,以為媳婦不信:
「真的,媳婦,你別把皇上素質想的有多高,只要是人,他就是凡人,人性是相通的,兔子急了也咬人。
而且他備不住還不如我這素質呢。
沒聽咱閨女說嗎?
歷史上那有多少皇上罵人,那比我個小老百姓罵的都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