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空手來的(第1/3 頁)
宋茯苓以己度人。
認為陸畔應該是和她一樣,並沒有和家人講過要和她搞物件的事。
像她,就是這種性格。
小事可以隨便和爸媽胡說,凡涉及到大事,她就會牙口風不漏了。
像處物件這種,就屬於大事。
會自己先考量、觀察對方,倆人之間合不合適。
透過接觸慢慢了解你這人性情、家庭、為人處世、你會不會做飯啊?喝多後表現,包括吃幾頓飯,先看看能不能吃到一起去。
口味不同,那沒法共同生活,她看好些書上都明示暗示的寫過,婚姻,不是風花雪月,是油鹽醬醋茶。
然後甚至到了,已經和對方偷偷摸摸處上一段日子了,真覺得那人還行,才會和家裡人通氣。
因為不能隨便給男孩子就往家領。
更不能沒個一定,自己心裡還沒數,就急著見家長和家裡人講。
如若到了能和家裡人通氣的程度,那基本上就是定下。
父母鄭重問她,她也能說出為啥選他的一二三點。
用態度來告訴父母:領家來不是開玩笑,這人,女兒真相中了。
這是現代。
在宋茯苓看來,古代也一樣啊,你甭管在哪,這都是「人之常情」。
可能封建保守,會少了偷偷摸摸先相處的過程,但最起碼你要兩方都含蓄的流露出有那個意思,得到雙方認可,日子畢竟是倆人過,又不是和父母過,然後再去找家裡人說。
更何況,陸畔那人給她的印象很穩當,和她差不離,她就是很穩重。
所以,宋茯苓很放心的幫奶奶挑選衣裳。
不就是見個三小姐、聊那個點心店嗎?全是業務接觸,沒事。
「奶,您真應該聽我的,那時候買個金簪子。」
奶奶一件首飾也沒有。
這事在現代不算啥,老媽就不是很喜歡,無所謂,現代的思維習慣。
但是在古代,家境好一些的老太太都是有首飾的。
「你可快拉倒,前段日子金子漲不少,我要是真買金簪子,那不是頭上戴棟房子嗎?也不怕壓脖子。啥家境呀,整那不當吃喝的。」
「哪有那麼誇張,咱家現在也不差啥了,你別總尋思逃荒起來的。別人家沒匾,咱家還有匾呢。」
匾也沒啥大用。
馬老太翻了翻眼皮,含糊了句:「就那麼邪乎,村裡房也是房不是?」
當天晚上,宋福生也聽說老太太第二天要去見三小姐。
媳婦要將鐵頭他們給湊錢買的銀簪子,借老太太戴。
老太太邊幫忙抱柴火,邊嚷嚷:你快拉倒,我戴完你還戴不戴啦?等趕明我自個買實心的。
宋福生就小聲問了閨女句:「你奶那點心店還合夥不?」
宋茯苓正在抄陸畔的書:「那誰知道啦,看我奶的意思吧。看看她們明天怎麼談。」
說起這事,馬老太第二天都坐上了陸三派來的馬車,還在心裡琢磨這事。
她動過想法,不想合夥了。
有點忘不了,人家說關門,咱們就得關,總感覺那不是自己的。
她想在三兒千里馬那個鋪子開個小窗,拉貨用不了那麼大的門面,單獨給隔出個屋唄,然後回到最初經營的模式,先可便宜的賣,面向大眾,自己慢慢推銷慢慢幹。
說起這個,老太太就後悔沒買門市。
這就是逃過荒的經歷鬧的。
那陣,三兒買房子,胖丫也說:「奶,咱也買。」
老太太就尋思:買那幹啥?你看看,出了啥事時,房子能帶走不?咱們逃荒那陣,那麼多房子全扔下,房是不當吃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