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節(第1/3 頁)
陸之婉被嫌棄一聲也沒敢坑。
不止是陸之婉,愛咋呼如馬老太等宋家人也不敢出聲,或是說,是不好意思用過大的聲音說話。
因為陸畔正眼圈通紅、臉色發白,扒著產房的門向裡面望。
誰見過這位哭。
好些人進產房看茯苓時,路過陸畔身邊瞧見那可真是落淚了。
陸父沒那陣,陸畔將房門緊緊關嚴,只自己一人時才落淚。
陸畔要將自己餓死時沒掉過淚。
戰場千變萬化,曾幾何,要和對方同歸於盡也不眨眼。
甭管受多重的傷,疼起來更是從不哼哼。
可今兒,茯苓在裡面只要疼的喊出聲,陸畔就跟著身體一動。
媳婦在裡面陣痛,陸畔和陣痛的頻率完全一樣,攥著拳擋住眼睛擦一遍眼淚。
就這樣的,誰敢刺激他?
而且整個孕期階段,陸畔的狀態,大家看在眼裡。
尤其前期,比個孕婦還能折騰。
陸畔那是個喜好鑽營的性子,每日找各種醫官談話。
做醫官這一行的,最不喜將話說滿,畢竟什麼事情都有個意外不是。
最後逼的個別幾位醫官,愣是豁出去前程不要下保證,王爺,那風寒藥,微臣確定無事。可見就要給人家折磨瘋了。
關鍵是,再不給個定心丸,陸畔也要瘋了。
他以前出門很少留意市井中的人群,從知曉茯苓有喜後,有一陣專門讓靠邊停車,專門尋找那些看似不太健康的孩子。
醫官這事告一段落,就在順子鬆口氣時,陸畔又偷摸找接生婆們談話。
陸畔是什麼身份,和接生婆特別有話聊,在外宅揹著茯苓見過不少老太太,老太太也是女人不是?他們一聊就是半個時辰。
聊到最後,差些摸透各府夫人生產時遇到的苦難。
他比那些夫人的夫君瞭解的還清楚。
因為他那性子會追問啊,“你接生時,遇到最危險的情況有哪些。要說實話。”
穩婆們就有名有姓詳細告知,不敢隱瞞煜親王。
順子就眼睜睜發現,少爺和接生婆們聊完,後遺症變得嚴重。
陸畔當時站在別院“雲誰之思”牌匾下,兩眼無神,心裡不停重複:
最嚴重的是死,一屍兩命。
那他就沒媳婦了。
他回到家,再也沒有媳婦出來迎他。
順子將這一幕偷偷告訴宋福生,給宋福生無語的,那時女兒才懷兩個多月,“珉瑞啊,這是我送你的禮物。這小本子給你。你這人不愛說話,那就寫日記吧。”多寫一寫,抒發出來能減壓。
後來,宋茯苓和爹孃吐槽:“陸畔寫的壓根不是日記,再這麼寫下去,他就能出一套話本子了。”
陸畔那一頁頁日記上記錄著:
茯苓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哭了。
茯苓饞哭時說,就想吃口雪糕,就這麼難嗎?
茯苓有天問他,“我是不是變得不好看了?”
他發現茯苓,偶爾會對著一些寬大的衣服發脾氣。
茯苓翻身困難了。
有一天,他去書院接茯苓,看到茯苓在努力的爬樓梯,他知道,她是為能順利生下他們的孩子。
他看著那爬一會兒歇一會兒的身影,等等……
那上面寫的好些事,宋茯苓偷看過那日記後,根本沒印象那些是她乾的。
像她這樣懂事的人,怎麼可能會那麼作。
宋茯苓記憶中的片段是記得對陸畔說,想吃地邊西瓜,最好現摘的,必須坐在地頭吃。還要你用手砍,我用手掏一大塊。
她說這話時,正是青黃不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