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第2/3 頁)
糯米磚,應該是為別的。
但也不敢說啊,這小孩認準了磚頭,就別再刺激他大半夜哭了。
宋茯苓瞟了眼她放在一邊的保溫壺,眼睛閃了閃。
而宋福生是在第一時間重新給四壯包紮傷口,心裡有些犯愁。逃跑前給四壯抓的藥快沒了,可傷口卻不咋見好。藥也就能再頂一天,要是之後還不行,上哪去抓個身上有藥的逃荒醫生呢。沒藥也行啊沒藥,這古代都用草藥,只要那醫生認識就行。
高鐵頭沒有馬上睡覺,湊過來問:“三叔,四壯哥會武功?你能不能讓他在歇晌時教我們。”
“你自己問他。”
說完,宋福生這才起身去看望那對捱揍的小偷。
實屬沒想到那對哥倆已經自相殘殺了,弟弟抽哥哥大嘴巴讓認錯,哥哥踢弟弟幾腳說你憑啥打我,倆人又被姐夫他們已經打的鼻口流血。
宋福生無心看這鬧劇,得趕緊休息。
他說滾,別讓我再見到你們,別說敢惦記我們東西了,只要再見到你們,在附近見到你們,就腿打折。
那對小偷兄弟才被放跑。
而附近被吵嚷醒的難民們,也基本上看了個大概,被孩子們哭聲攪合的聽個差不離,心裡只一個想法:
那夥人別看人多,估計也就表面光。
除了騾子牛趕明能殺了吃肉,也沒什麼糧食嘛。
要不然怎會因為一塊長毛的糯米磚頭鬧這麼大動靜,喊打喊殺的。
噯呦,似乎還不如他們呢。
天亮繼續上路。
可才走了半上午,錢米壽就忽然毫無徵兆的病了,臉通紅通紅的,發起了熱。一摸,額頭滾燙。
宋福生揹著錢米壽,孩子蔫噠噠的伏在他背上。
第七十三章 天氣異常
真可謂一片雲彩一片天。
百十多里地前,狂風暴雨嘩嘩的下,雷電交加,老天爺像漏個窟窿似的。
那時候,下山是頂風冒雨趕路。
在山上時,更是陰冷潮溼。一早一晚冷的人與人之間靠緊緊挨著用體溫取暖,棉被捂得密不透風,火堆成天成宿的燒。
宋茯苓甚至用過水囊當熱水袋,從早到晚不離手抱著,暖腳暖手暖肚子。
一個個上廁所更是不敢多蹲,不光是雨水的事兒,就是小涼風夾著雨滴輕輕一吹,冷的屁蛋子上就浮起一層雞皮疙瘩。
倆字總結:潮、冷。
可百十里外,此時老天爺又幹熱的嚇人。
無風,呼吸不順暢,迎面全是熱浪。
已經有三三兩兩好多夥難民,席地坐在路邊,喘不上氣似的歇腳。
他們一句話也不想說,耷拉著腦袋逮哪躺哪,哪怕擋後面人的路了,也一副不願意起身的架勢,熱的沒勁兒了。
就是在這樣一絲風也沒有、太陽火辣辣烤大地的天氣裡,只看不遠處走來一幫人。
拉車的騾牛鼻孔變大,在呼哧呼哧的噴熱氣。從牲口的臉上就能看出來它們熱的想鬧脾氣。
手推車上蓋在行李上的草蓆,此時一摸快變成電熱毯了。
壯漢們推車的把手,摸木頭、木頭燙,手心熱汗涔涔,額上的汗珠也像下雨似的不停往下掉。
騾牛車旁邊每一個步行的人,衣服全溼了,衣裳粘在脊背上。恨不得走路五分鐘,流汗兩小時。
而在這個隊伍最打頭的人群裡,有一位打扮和別人不太一樣的男子,格外扎眼。
只看那位男子頭髮盤的是包包頭造型,盤到頭頂。腳穿草鞋,身上的褂子咧開懷,掛在身上,露出裡面沒遮掩的胸膛。下面是到膝蓋上面的大短褲。他懷裡還抱個四五歲孩童,孩童蔫頭耷腦的靠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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