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第2/4 頁)
意熬的米粥。
錢米壽現在是見到糧食稍微浪費一點就受不了,因為在路上的捱餓經歷,他現在想想就心慌。
難怪孩子這樣,也確實驚心動魄。
兩天兩宿的時間裡,先是四壯的銀子被趕路逃亡的流民給搶了,四壯為了儘快離開府城地界,也是為護住錢米壽怕受傷,沒掙扎,人家搶就上交。
然後四壯抱著錢米受就餓著趕路,餓了整整一天,後來大概是覺得這麼腿著走,速度太慢,怕送信不及時,四壯就在烏漆嘛黑的夜晚,將錢米壽藏在了遠處草叢裡,他自己幹起來了搶劫的事,這才受了傷。
不過,他一不搶銀,二不要人命,只為搶臺三頭騾子拉的車。
搶完後,他邊擊打騾子向前跑,邊往路上扔被搶那家人放在車上的東西,這才沒弄到不死不休的程度,人家也不追了。
所以說,這中間是有誤會的,錢米壽人小,提爺爺爹孃是怎麼死的還提不過來呢,就沒說這事兒。四壯是啞巴,更不會說。
宋福生和牛掌櫃也就以為這騾子車是為趕路買的,像宋茯苓和錢佩英這種,雖然心裡清楚逃亡路上會很艱難,但是從社會主義好國家來的,更是無法想象想要車全靠搶。
……
當全家人齊心協力,將要帶走的物件全部折騰到大門口時,老牛頭也趕著三個騾子拉的木板車廂準時到達。
老牛頭見到宋福生就彙報:“姑爺,這是鹽,二斤,高價買的,那也再買不到了,跑了好幾家,磨破嘴皮子人家也不賣。另外,炭火盆和三角架買著了,只木炭才買來了半袋,這才入秋,市面上少有。至於菜刀、鐵耙,鐵匠鋪婆娘說沒有現成的,也沒買到。您收好,這是剩下的銀子,我把鋪裡所有存項拿來了,就剩這些,少了點兒。”
老牛頭邊說邊接過錢佩英遞來的兩床被褥,利索的給塞到車角落,手還很快的把銀錢硬塞給宋福生。
且彙報完畢,也不等宋福生回話,又貓腰一路小跑進了院子,沒一會兒功夫,他就腦袋插了幾根雞毛,拎著三隻雞出現。
看樣是去後院抓雞殺雞去了。
老牛頭將雞捆到車上,又開始拎水桶、米袋子,倒動宋茯苓抱不動的大件。
宋福生望著老牛忙碌的身影握緊銀袋。
這不胡扯呢嘛。
三天前,老牛才把鋪面進項全交了過來,哪還有錢。
他心裡清楚,這估計是老牛頭最後的體己銀,二十二兩,全給他了。
四壯聞言,覺得自己兜裡沒有銀錢上交,有些羞愧,越發賣力,用沒受傷的胳膊將鐵鍋抱到車上,最後跑進屋裡尋了一圈,將宋福生的書箱背出來。
在他看來,讀書人最重視這個,書是金貴物。,
但是宋福生卻只拽出一沓紙張,打算留作引火用,將剩餘的往門口一扔。
老牛也很震驚,對讀書人來講,書是命啊:“姑爺,你那些書?”
“太沉,要它沒用,走。”
“駕!”
第十一章 不過了(求推薦票)
騾子車出了縣城,宋福生和錢佩英、宋茯苓不約而同扭頭看向這座城。
他們才來不到十二個小時,這就離開了,還是以這種慌慌張張的方式。
宋福生拍了下老牛肩膀囑咐:“走小道,別走那條經兩個鎮的路。”
老牛頭揚起鞭子誇:“姑爺大才,思慮周到,我剛還想說呢。”
要換在現代,宋茯苓就得笑,這怎麼就大才了,可她現在根本笑不出來。
有些不安道:“爹,咱從奶家那面走,我記得您說過,從那面走就更往北了吧,咱們要去北方?”
“對,南面旱災,就得去北面。
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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