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3/3 頁)
天、感謝地,感謝命運讓他們一家三口再次相遇。
一面兒不停給女兒擦淚,一面兒緊走兩步,大手伸向妻子,想給坐在地上的妻子扶起來。
“快起來,佩英。”
“不起來,別拽我,我也站不起來,我想緩緩。”
宋茯苓跟著哭訴道:“我和我媽慌死了,換了芯子,不知道我們在哪,不知道我們是誰,更嚇人的是,我倆還連點記憶都沒有,爸你能想象嗎?我們再一想到從此沒了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男人到底在關鍵保持住理智了,強硬地拽起賴在地上的妻子,又握住女兒的手往裡面走:“不能在這哭,人多眼雜,萬一讓人聽見。我有記憶別怕,咱進屋細說。”
……
三口人關好屋門,沒顧上喝水吃飯,圍成三角坐在一起。你細瞅瞅我,我細摸摸你,坐的很近,似乎這樣就能找到安全感。
“老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說,詳細點兒。”
其實老宋一點兒也不想細說,心裡沉甸甸的,聯絡記憶,他就想說一句臥槽,他奶奶的這都算什麼事兒。
他媳婦是想緩緩,他現在想靜靜。
但是:
“唉,我倒是沒空白,腦子找到記憶了,就是也、也確實嚇得不輕。
先說開頭吧,我沒記憶那塊。
那時候我剛睜眼,腦子還懵著呢,就有一女的,穿的怪模怪樣站在我床頭,笑呵呵端碗對我說:快喝了這碗藥吧。
我一聽,哪敢喝,總覺得這臺詞好像武大郎那電視劇裡聽過,再加上她打扮的也跟潘金蓮似的,我就趁著她出去跑了。
一路上我是摸著頭皮裡的傷口,鬼鬼祟祟東躲西藏。
不知道自己是誰,就得小心翼翼觀察行人穿戴說話,越看越心涼,結果腳下沒注意,又摔了個大跟頭。
看見我頭上這腫包沒?當場磕石頭上了。
反正這個跟頭,是直接給我摔迷糊了,還把頭皮裡原本有傷的地方摔出血,新傷舊傷加一起,估計就這麼找到記憶了。
腦子裡立即湧出一大片,我抱著石頭足足緩了一個小時,要不然也不能這麼晚回來。”
宋爸爸講述的時候,錢佩英和宋茯苓趕忙檢視他傷口,他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繼續道:
“別忙活了,沒事兒。下面先說家庭情況這一塊,我說詳細點兒,你倆沒印象千萬往心裡去去,別到時候露餡兒對不上話,這古代可信封建迷信。
我這身體呢,也姓宋。
先說宋家。
我最上面有個大姐叫宋銀鳳,她的情況是嫁了在山上住的姐夫。
記憶裡大姐當年挺好看,我倆長的最像。
而大姐是為供我讀書交銀錢,才沒答應外村條件好的人家,嫁了誰都不願意住在山上的獵戶。
要知道獵戶沒地,這在村民眼中那是沒有根兒、沒有保障,但外村提親那家只給六兩聘禮,姐夫家能給十五兩,我這身體的老子娘就同意了,轉頭拿這錢就供我繼續讀書,指望我能出人頭地。
我也確實還行,寒門學子,考上了童生,並且當年下場直接考中案首,小有名氣。從那一刻起,也算改了宋家命,因為我娶上了媳婦你。
這些關於媳婦你的事兒,等會兒再說,我得繼續聊那個……”
宋爸爸說到這,自己先卡殼了,可見思維也是相當混亂。
是宋茯苓提醒道:“說到把你大姐命改了,那家裡沒別人了?”
“對,你姑母,這地方不叫姑姑叫姑母,閨女你記著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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