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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提醒道:「萬一那夥人偷完,昨夜或是今早凌晨就趁黑天背書走了呢,那咱們可看不著,咱都在睡覺呢。艾瑪,能不能找個人去城裡問問,出城進城的衙役一定會有印象。我看使點銀子行,讓那些守城衙役幫著想想。他們要是沒想起來,那就說明,這夥賊人還在咱這十里八村呢。」
這個意見,左撇子採納了。
所以在選擇由誰去府城尋找羅峻熙時,刨除了常喜。
三胖子說:
「常喜,我看你腦子活,咱自己備不住真能抓住,你等會兒就找城裡那些守城衙役周旋,在家裡再給叔和朱爺爺那面跑跑腿,總之,家裡這面由你照應。
而我,念過書,認字還有錢,這一道去府城需要好幾日,就由我去府城尋德哥他們,餓不著。
我到了那,我專找會收酒的店鋪問一問,有沒有見過德哥去賣酒。德哥頭髮支稜毛,半長不短的,應是會讓那些酒樓有印象。」
三胖子心想:如果順利,家裡這面能甕中捉鱉,他在府城能守株待兔,守到德哥。
「我走了。常喜你趕明跑腿時,路過我家,進去告訴一聲,就說我去府城了。」
三胖子接過白玉蘭緊急給準備的乾糧。
秀花站起身,望著三胖子:孩子,辛苦了。
三胖子:不辛苦,他心甘情願,他要千里把君尋。
不可能讓人家吃著這份辛苦,還要再自個搭錢趕路住店。
秀花說:「孩子,你這一路的花銷記下來。記住,不是你朱爺爺欠的帳,是回頭你姥姥我給你。」
三胖子走了,常喜也去忙了。
患難見真情,所有熱心腸的人,都在用僅有的線索自個分析,想著咱自個要是能抓到,就不用傻等官差。他們四處亂撞,紛紛幫忙。
而左里正的歸來,更像是給大夥注入了強心劑。
左撇子還沒來得及和五叔訴說委屈,村裡人就見到左里正圍了起來。
一個個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艾瑪,擔事兒的終於回來了:
叔,你知不知道咱村出事兒啦?
左里正大步走向左撇子家。
一邊大步流星走路,一邊板臉詢問左撇子整個過程。
白玉蘭就眼睜睜看到她娘本來是坐在炕邊,在聽到左五叔的聲音時,噗通一下就躺下了,躺下前將頭髮還整理一下。
且剛才氣血上湧的老太太,又一把推開她手中的藥碗,一臉虛弱狀躺在那裡。
這一套動作,只在白玉蘭眨眼間完成。
然後在里正五叔正好跨過她家門檻那一瞬,就聽到她娘用格外虛弱的聲音說:「我不喝藥,你拿走吧。」
五叔的腳步宣告顯更快了。
「秀花……老妹子,你咋樣?」
左撇子、白玉蘭當即被裡正叔這聲深情的問候,整懵了:「……」
更雷人的是,他們娘也用拐著彎兒的聲音說:「誰啊?」問完回眸,好像才知道里正來家裡了似的:
「啊,是他五叔啊。他五叔,你終於回來了,我丟了二百五十兩。」眼淚唰唰就下來了。
里正叔上前幾步,鏗鏘有力對炕上的秀花道:「我知道我知道,但錢不要緊,你快喝藥,人沒事兒比啥不強。」
他們娘說:
「咋不要緊呢,那自然是能找回來,再將那些賊人抓住揍死他們最好。
可咱眼下,不知道他們是跑了,還是仍在附近這十里八村貓著。咱又不能挨家去翻。
要是能翻就好了,銀子沒寫字,分辨不出是誰家的,我那銀票又好藏,但是丟了那麼多書,可不好藏。
如若翻一圈兒,沒找到書,就說明不是咱這十里八村的,那我也就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