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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扯哪去了,如此美好的夕陽紅,不是該表現艷羨嘛,怎麼扯到宅鬥風上去了。
白玉蘭她們聽完種樹很是感慨。
白玉蘭私下裡還試圖暗示過左撇子,「要是讓你為我種樹,你會種個啥。」
「給你種?是給咱家吧,那就種石榴樹唄,多子多孫,就是那玩意兒在咱東北不好伺候。」
白玉蘭氣的不行,感覺自個還沒有老孃活的心甜。
看來這事兒真的和歲數大小沒關係,全看是不是那樣的人。像左撇子這種性情,幾十年的如一日不變,他十八歲也仍和現在是一個德行。
這件事情的後遺症很大,不止白玉蘭,就連小稻這些年輕孫女們,也是打心眼裡納悶,為什麼鄉村老年愛情,卻能讓人感到甜蜜。給這些年輕孩子也羨慕壞了。
後來,還是隨著秀花多次和左里正出門談物件,幹出的讓人羨慕事情太多了,白玉蘭她們才慢慢習慣起來,種棵樹算啥呀。
你看看那兩位老年人的花樣,老多了。
聽說,那倆人有時候會找個地方釣個魚,雙腳踩著大稀泥抓個泥鰍,回頭就能給家裡添個菜。
左里正曾親手給秀花編過草帽,還給秀花編過大炕蓆。
那炕蓆編的才叫一個漂亮呢。
倆人會一起挑選深顏色淺顏色的條子,然後區分開,編完後,那炕蓆正中間恰好是朵花兒。
秀花高興地直拍手,「春生,你這手藝可真是沒說的。」
春生以前哪裡會編這種花樣炕蓆呀,他是提前一個多月和人偷摸認真學習的,將將巴巴才能給湊上朵花,聞言卻微微一笑,不當作一回事道:
「不行了,歲數大了,眼神已經不太夠用啦,要不然編這麼朵小花還能算個事兒?我都能給你編出盆仙人掌,仙人掌那刺,我都能編得真亮的。」
聽說,只這些花樣還不算,倆人一起趕過集。
趕集的時候,弄的一起搭車的人都不好意思說話,就怕破壞左里正和秀花之間無言的曖昧氣息。
左里正還將他家的破船修吧修吧拽了出來,放在了偏僻的水泡子上。
瞧瞧,知道年紀大了要背個人,搞物件也要注意影響。不能輕易虐待年輕人的,要不然年輕人更難對付過日子了。
然後自從有了這條破船,倆人會帶著水壺,壺裡的水是提前泡的菊花茶,再帶著提前讓白玉蘭再忙也要給做的小點心,腋下夾個棉襖,打把羅峻熙曾潑墨之作做出的雨傘,就那麼上船了。
人家那種講究人是坐烏篷船。
他倆可倒好,就那麼在水泡子上飄啊,一飄就是大半天。
最瘋的一次是,曾夜裡時還不回家吶,仍在破船上飄。
那時左里正,喝著涼透了的菊花茶對秀花說道:「此情此景,我想吟詩一首:夜裡好啊,夜色黑;月亮美啊,你也美;春耕這種苦日子,看著你都覺得有滋味。」
秀花聽完,她就一個感受,春生咋那麼有才華呢,她美了美了美了,她醉了醉了醉了,她好像暈船了。
倆人沒事兒就在水泡子約會這事兒,左撇子曾去往田地時遇到過兩次。
回來他就私下裡對白玉蘭說道:「快管管你娘吧。要嘮嗑就回家嘮唄。哪裡沒有地方聊,非要坐船上。開春大風小嚎的,這又不怕被吹黑了,一早一晚天也挺冷的,我都怕哪天他倆那條破船翻嘍。那可就熱鬧了。」
白玉蘭不以為然:「你懂個啥,坐炕頭上嘮嗑哪裡有坐船上逍遙。」
「逍遙?等哪日吹的頭疼腦熱了,誰難受誰知道。」
以上就是秀花談物件的情況。
在秀花忙「不正經的事情」裡,另外還有一件事是接送甜水上學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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