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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懂事的是孩子們。」
她家孫女和孫女婿們特別好。
秀花這話,沒說錯。
……
這些天,朱興德在外面行走,時常被村裡人問起:「我看你岳父,終於得了個帶把的外孫兒要樂壞了。以前他不愛來大樹根兒底下嘮嗑,現在沒事兒就去聊幾句外孫兒。」
這話要是換個小心眼的人聽見,沒準會心裡頭不舒服。
畢竟甜田和甜酒是前後腳出生。
岳父蹲在大樹根兒底下和人嘮嗑,只提甜酒,不提甜田?
說這話的村民,裡面又有那種不安好心眼子挑撥的,語氣裡會帶著暗示。
這事兒往小了說,說句實在的,並不算什麼大事兒,倒屬於是各家生男生女的常態。
村裡有些許人家,對生兒子和生女兒的兒媳婦,那態度都是不一樣的。生小子的就能上飯桌吃飯,在婆婆那裡多少有臉面。生女兒的兒媳就要啥活都幹,且幹活還會挨罵。家裡有個風吹草動要活不下去時,先賣的是也是閨女。
在這種大環境裡,日子久了麻木了就會覺得,左撇子將帶把的孫兒時時掛在嘴邊很正常。
所以村民們告知的那幾句話,不算啥。
但要是往大了說,如若過心,這些話指定會讓朱興德心裡頭不舒服。
要是長久的讓朱興德堵心呢,那就等於是在慢刀子割肉。
而誰家的矛盾都不是一下子爆發的,那全是一點點累積。
所以說,一旦挑撥好了,朱興德很可能會慢慢的嫉妒起來,也會認為在岳父家裡待著沒啥大意思。
那麼左家目前抱團生活掙錢的現狀,就會被破壞掉。
要知道以朱興德現如今的能耐,未必不能單幹什麼。
即便不再賣酒,他也能尋到別的掙錢路子。
倒是左家離開這位張羅所有事宜的大女婿,應是還不成。
可是,朱興德是怎麼回話的呢。
朱興德笑著對外人說:
「那是我岳父盼了幾十年的小子,幾十年啊,一天天眼巴巴只能羨慕別家添丁。現在咱家終於有了。
他和我講,以前想抱個帶把的都沒處去抱,劃拉咱這幾家都沒有一個。多虧胖小來啦,也難怪我爹很高興,我都跟著高興的不行,應該的。」
「我家這老二還是個閨女,也不知道我家啥時候才能生出個小子再讓我爹抱抱,多虧著二妹和二妹夫這把爭氣。
我還盼著他們往後再多生出幾個小子,這樣我們壓力也能小點兒。要不然我爹總催啊。」
笑呵呵說完就走。
朱興德心想:想看誰家熱鬧呢。
想揭短,那你要揭開的是真的短處,是人家的真缺陷和想捂住的事情,那備不住聽完會急眼。
而他家小稻又不是這胎後不能再生,他牛牛也沒壞,現在沒有兒子,以後還沒有?拿這事兒說嘴,是不是早了點兒。
鹹吃蘿蔔淡操心,他根本就沒過心。
朱興德在外面表現城這副樣子,讓個別想瞧熱鬧的忍不住納起悶來。
感覺那些話並沒有影響到朱興德分毫。
朱興德仍舊是對岳父一家很掏心掏肺的樣子。
大夥止不住背後討論:
「噯,你們說,他就真不嫉妒他二妹夫嗎?那上頭老丈人偏心,親兄弟都會起了齷齪,更不用說連襟兒了。」
「我也納悶,他難道就不會多想,他這麼忙乎是在給誰攢家產呢?咱說句公道話,換我,我就會感覺不值。撇子家三位女婿,其實大女婿才是最頂事兒的。你看外面散著的那些人,賣酒運酒的放心人,全是他大女婿找來的。沒有他大女婿事事提前張羅,撇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