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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趟出門前,還將幾人扔在炕邊的外罩衣裳團成一團,夾在腋下帶走。
……
左撇子剛將粗壯的蛇處理完,推開倉房門時沒注意到有人。
晌午的光照著,回身就能看到團成一大團的影子。
左撇子第一反應和那大粗蛇盤成一盤是一樣一樣的。
「艾瑪呀!」老爺們家很少說艾瑪等驚嘆詞,可是這回左撇子是又艾瑪又被嚇的跳起了腳。
左撇子忽然躥出老高,也將白玉蘭嚇得不輕。
白玉蘭直拍心口,擰眉道:「大白天的,你這一驚一乍幹什麼,孩子們在屋裡睡覺呢,孫子孫女也才吃完奶睡著,再讓你喊醒。」
左撇子沒有先回答他為什麼跳腳,而是無奈道:
「你跑這裡洗什麼衣裳,刷什麼鞋。」
白玉蘭還來氣呢,新房要等到七月才能將吧蓋完對付搬進去,她不在這裡洗去哪裡洗。
你看,她家攏共就這麼大點兒地方。
旁院東院是釀酒坊,釀酒的葛老叔還有石九嫂子他們,會時常過來向她娘匯報釀酒進度。
小稻和小豆不在家,她倆去給蓋房工地送食材去了。咱家要給那些蓋房工人還有僱的不老少插秧的短工供飯,雖然兩撥工人已經為他們僱了六位做飯婆子,但是每日的糧食和菜需要當天送去。
只能由她娘秀花來看著曾孫們睡覺,由小稻和小豆姐倆送食材。
她娘在這裡,釀酒工就會時常出現。
前面又是小賣鋪。
別看現在家裡不賣油鹽醬醋糖了,但十里八村的老人不少,一時哪個村裡老人有忽然咽氣的,就會有人風風火火趕來買紙錢。就更不用說,時常還會有同村婦人來添個針頭線腦。
白玉蘭不想在小賣鋪屋裡洗衣裳,不想讓人瞧見洗出一盆盆血水。
以前東院老張家出那把事兒,對梁賊人的手下通風報信,不就是源於發現她家洗衣裳倒出的是血水?
至於自家屋裡呢,一個屋裡存糧食不能洗衣裳,另外倆屋都睡著人。
後院又是新獵的熊,還有拴著好些頭牛、牛槽子,雞圈、柴火垛,木絆子堆。
就這,還得虧著有先見之明買下東院房子,早早將豬豬們轉移到旁邊院落裡,要不然懷孕的老母豬見到又有大牲口死了都不好養胎。
而白玉蘭以往洗衣裳,本來該在水井旁。
可今天水井那一大片空地,又晾著幾大塊車板子。
車板子上全是血。
白玉蘭早在朱興德他們到家時,只簡單說兩句話就跑出去匆匆忙忙刷洗車板子。
歸根結底,她姑爺們忍著村民們出工才拉著熊歸來,以及她洗個衣裳都要躲躲閃閃,無非是不想讓村裡人知曉她家又獵到了熊會發筆橫財。
白玉蘭雖然不清楚野物市場,最終收頭整熊會給多少銀錢。
但是她活了一把年紀,猜也能猜到這玩意兒少說要百兩。只熊皮就能收不少錢。
一下子收入至少百兩,那在村裡是絕對的大喜事。
你說讓外人知曉了,過後你請不請吃飯?
即便她不算計那點兒糧食飯錢,咱家也沒那空閒張羅請客呀。
所以她不想讓人知曉。
也是太累了。
今年新添的倆孩子,不算洗三,連著辦兩次滿月宴都差些給白玉蘭累斷腰。
捨不得閨女們月子做不好將來再不好生養,出了月子呢,又怕倆閨女歲數小覺多不夠睡,她從孩子們下生,自己卻沒睡過一個整覺。能多幫著帶孩子就多幫。
白天夜裡的又要幫忙帶孩子,滿月又要張羅做宴席。親近的人家平均每家會來三四人,想多請個幾家,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