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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大活人有的是。
而這種時候,你那心心念唸的滿意親家,還會將你們娘倆趕出去,一刻都不會多留,很怕你們多呆會成為催命符。
你想讓幫忙護送你兒子,人家就會看你像二傻子,咋能提出這麼不要臉的要求!」
「嬸子,你別說了,我、我?我錯了還不行嘛,往後我好好待小麥,您老也別再說氣話。」
甜水聲音忽然沉下來,雖然還是那麼脆生生的,但擋不住感情在:
「你但得心正一些,我都不會在這種患難的時候如此數落你。
你這個人,是真兒真兒的,用得著人朝前,用不著人朝後。
咋就能那樣呢,嗯?你家孩子很多嗎?不就多了一個我家麥。
你哪怕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看在我那老實姑娘姑爺的面子上,回回抬臉看著你,是找你借過銀錢還是借過糧,那抬著臉眼巴巴的,是拜託你能對俺們孩子好點兒。
結果你呢。
我們左家人越這麼哄捧的,你越拿我們不當回事兒。就顯你會算計長腦子了是不是。
一會兒我那姑爺姑娘回來,你再看看他們,昨夜見到野豬懵在原地差些沒了命,你聽聽他們會不會說你兒子一個不是。
論做人,你和我姑娘姑爺一天一地。」
第六十四章 嫌隙
「還有嗎,」左撇子取來菸袋,沒敢將菸袋點著火,問小外孫女道。
「唉,」甜水長嘆一聲。
就在左撇子以為這也是他老岳母的原話,在嘆氣呢。
甜水說:「姥姥,你看姥爺呀,我嘴都幹吧了,他也不說讓我喝點兒水再接著學。」
白玉蘭立馬下地,「對,你說你姥爺那人,下地只知道取他破菸袋,都不惦記給俺甜水倒口水喝喝。」
甜水端著小碗,一邊小口小口喝著水,一邊和姥姥姥爺打商量:「要不要換個地方?」
「換哪,為啥。」
「就要開始幹活啦,要去灶房。
太姥姥說,這不野豬進院兒?家裡破爛的東一塊西一塊,還欠著全村老少的人情。這可真是位好孫女婿啊,快趕上祖宗了,搭著全家為他一人忙乎。
太姥姥還說,她獵野豬腰傷啦,差點兒丟掉半條命。
小姨夫的娘就急忙擦擦眼淚:嬸子,我來,都我來,你老快歇著。
太姥姥說,顯不著你,給你兒子領走,別再讓俺們家再有麻煩就行。
小姨夫的娘就搶過菜刀,拎起骨頭開始幹活,很怕晚一步被太姥姥轟出去,還說嬸子,我求你了,快讓我幹吧。我多幹一會兒,心裡能舒坦些。是我們羅家對不住啊……」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響動。
白玉蘭急忙噓一聲,讓孩子先別說話,以為是小女婿他們回來了。
到門口一瞧,微鬆口氣:「滿山呀,你咋才從山上下來,挖陷阱挖到這時候?」
「嗯,姐夫那兄弟二柱子也剛回去。」
楊滿山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臉上、胳膊上、腿上、腳丫子又是黑泥又是汗,東一條西一道。
乾脆屋沒進,先在院子裡洗洗。
滿山用眼神掃著,看來撞壞的井邊重新砌好,也不知後院牆和園子、以及茅房收拾出來沒有。
「娘,門板子我在山上破完了,夜裡黑就沒抬下來。明早我再回山上一趟,用推車拉下來。」
啥?
滿山不止在山上挖了一天陷阱,還將家裡門板子不聲不響給打好了。
難怪累成那樣。
白玉蘭沖屋裡緊忙招呼:「豆啊,滿山回來啦,你快給拿帕子拿兩件換洗衣裳。」
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