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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大哥在炕頭吃香喝辣貓冬,他們幾個在外面幹活。
合著不是大哥腦子壞掉了,總感覺他和二哥的腦子出了問題。
至於堂弟,人家不在腦子出問題的範圍內。
堂弟屬於多釀酒多賣,也會多掙錢。錢會越來越厚。
他和二哥被這麼一對比……算了,一把辛酸淚。
還是鄭重迎堂弟吧,萬一將來堂弟錢掙的夠厚,看在他要長年累月拿微薄俸祿的份上會對他扶貧呢。
但朱興德沒領情,且還特意下馬將朱老三拽到一邊說道:
「不要保書倒是近便,這點兒光,我還是要借的。但以後別再這麼大張旗鼓,好像我挺大的譜。也並不是怕誰告小狀告到知縣大人那裡,主要是影響不好,知不知道?」
朱老三聽的疑惑:「啥影響啊?」
朱興德指向在風雪中排隊的老百姓:「他們是沒什麼本事,城門這裡也沒有認識人,可是他們大冷天的,眼巴巴地瞅著我插隊,搞特殊,你作為守城的衙役,職責本該是安排讓大家一視同仁排隊的,他們雖然敢怒不敢言,但是你覺得好意思嗎。咱家又沒有發生什麼著急的事兒。三哥,以後別這樣。想一想,以前咱們家,就是那種眼巴巴瞅著敢怒不敢言的人,和他們一樣。」
所以說,這就是素質問題。
直到朱興德再次上馬離開,朱老三還無奈地嘆口氣呢。本想拍堂弟馬屁,拍馬腿上了,捱了一頓訓。
而朱興德不說,朱老三也永遠意識不到這事兒。
……
朱興德先來到縣城醫館,讓小藥童趁著去縣衙送藥的功夫,給在縣衙的羅峻熙送個口信。
然後才掀開簾子,一臉笑容問羅婆子:「嬸子,好點兒沒啊?」
羅婆子蓋著稀軟的棉被,披散著頭髮,身後還靠著一個蕎麥枕頭以防牆涼,嘴裡正吃一塊紅棗糕,和旁邊屋的病人家屬嘮嗑呢。
羅婆子聞言抬頭,一看是朱興德,急忙嚥下糕點就笑道:「哎呀,他大姐夫來啦,快坐。」
來嘮嗑的,見到羅母這裡來了客人,來的人還認識,縣裡很有名的名人朱捕頭,很有眼力見兒的對朱興德笑笑就離開了。
朱興德先問一下羅母身體。
至於羅婆子絮絮叨叨的回答,他都沒有過心。
早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按理應該回家也能養著了,但是又開始新一輪的針灸治腰,願意在這裡佔便宜住醫館就住吧。反正家裡那頭也沒啥事兒。
果然,羅婆子最後總結她的病情道:「我算過了,我回去做大豆腐,一日下來累死累活掙的銀錢,沒有在這裡治腰錢多。往後再遇不到這種好事兒,所以就不著急回去了,沒治好腰疼病,回去不划算。」
這不是縣衙給報銷嘛。
你說,縣衙咋不給報銷兌換成現錢呢。要是能給兌換成現錢,她立馬收拾東西就回家,這腰疼病還能再挺幾十年。
「嬸子,說起銀錢,雖然一家人不該說兩家話,但咱關係再近也要先小人再君子,以免將來齷齪……」這才是朱興德來的目的。
「去掉你丟的那些本錢,縣衙不是還按照比例賠償了一些嘛,大致你那份,只賠償就有五百兩。我想問問你,你是想全拿到手,換成一千兩放在自己手裡,還是用那份賠償的銀錢,作為入股釀酒的份子錢?」
「份、份子錢?」
「對。要是入了釀酒這個生意,將來酒鋪子得的利錢,就有稀飯的一份。」
其實以前也有。
但羅峻熙提早就囑咐過他大姐夫,不讓和他娘說實話。
家裡酒買賣要幹大,需要能來回挪用的銀錢,他娘手裡有五百多兩還不夠用嗎?
剩下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