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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里正的幾位兒媳婦,即便是現在和白玉蘭交好的大兒媳,那時候還沒和白玉蘭好上呢,也有點兒擔心像那幾位碎嘴婆子背後說的那樣,怕被撇子家佔便宜。
最憨厚的兒媳婦都如此,就更不用說另兩位了。
才有點兒苗頭,那一陣,另兩位兒媳婦要是聽誰敢傳公爹和秀花的閒話,說公爹帶秀花去看宅基地明明是事實,她們都感覺被膈應夠嗆,恨不得撕了背後嚼舌頭的人。
一副急忙將秀花和公爹撇清不想被佔便宜的模樣。
但誰也沒想到事情有反轉。
慢慢的,隨著左撇子家被偷,秀花被爆出有幾百兩私房銀錢還有救急人參,左里正的大兒大兒媳和撇子玉蘭關係也越處越近,朱興德給左里正的孫兒安排進縣衙,村裡風向立馬一轉。
說般配啊,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倆人別看歲數大,配合起來冒出的滋滋火花,不比年輕人少,大夥瞧著挺好。
到這時,左里正的兒子兒媳包括孫子們,就變成一副心態平和的樣子了。
誰去左里正家串門,尤其是左家族人裡的近親問起,左里正的幾位兒媳婦開始統一戰線,問起就說:
「隨公爹的意思。公爹哪日提了要迎秀花嬸子進門,我們就去給辦的妥妥的。爹這些年不容易,做兒女的,打心眼裡啥也不圖,爹身板硬實、心裡高興比啥不強。」
這時候左里正家的人,在村裡見到秀花的態度也是離遠就喊人,一口一句嬸子,吃飯了沒?沒吃來家吃。
要是秀花來家裡,尋左里正寫個信或是商量事兒,都不用秀花催促,左里正的幾位兒子兒媳,不管是誰見了都沖屋裡喊:「爹啊,你快點兒,我嬸子來啦。你別讓我嬸子久等。」
瞧瞧,這事兒就快要擺明面上了,甚至有時候皇帝不急,有點太監急的意思。
直到前些日。
隨著府城要張貼榜單,左撇子家花清釀酒鋪子,開張月餘有了點兒積攢起來的名氣,再加上現在農閒成親的過節的買酒多了起來,楊滿山一車車的帶隊往府城拉酒,就大前天兒,連在縣裡的六子都特意回來一趟,也是為拉走三車酒。
村裡閒話就多了起來。
左里正家最小的兒媳婦,就是那位事兒最多、心思最重的兒媳,回家摔摔打打的,和她男人還有兩位大伯哥嫂子們說:「我能不吵架嗎?你們知道那幾位老婆子嘴有多臭,說爹攀高枝。居然敢妄想娶秀花嬸娘。想得美。」
其實最初沒吵起來時,說的沒有那麼難聽。只是村裡幾位老太太私下聊,秀花那麼有錢,家裡越來越有本事,羅峻熙要是再考出來,地位、錢,全有,還能瞧得上左里正了嘛?
是後來有了左里正小兒媳的加入,當場罵了起來才越說越難聽。畢竟吵架這事兒,不吵贏沒有成就感,那不是等於吵了個寂寞?必須什麼難聽說什麼,就有了攀高枝這話。
即便有原因,左里正的幾個兒子聽完依舊很不適應。
才幾個月呀,地位對調。
現在變成他們爹配不上秀花嬸子。
這可真是。
做兒女的還不敢鼓勵老爹娶後娘了呢,真怕娶了,被人講究是他們家想佔撇子老弟家便宜,想佔後娘私房錢。
所以才有了這一幕。
看見朱興德他們歸來,左里正的家人們深深地為老爹犯愁。
撇子老弟家,感覺一晃眼又有了七頭牛,這回是帶牛群回來的。
就這,還沒算這趟離家出走賣酒淨掙的錢呢。
要是再掙好些銀錢,加上最近府城縣城兩頭鋪子掙的,簡直是越來越配不上了。
左里正的大兒子看到朱興德下馬,聽到確實帶走的酒全高價賣了的話,又看眼秀花被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