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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里正的大兒子急忙攔住,又一拍腦袋,這才想起正事,都要忙懵了:「不能喝,快些墊幾口就得,你一會兒收拾收拾的空檔,我去瞧眼在縣衙的小兒子,他娘,非得讓我給他送棉褲。你說人家縣衙明明發衣裳。然後咱就要趕在城門關閉前回去的,我今日是有事來告訴你。你家……」
如此如此,左里正的大兒子一頓學牛群的事兒。
給左撇子都聽懵了。
他家訂牛啦?還是三十頭。且不是和上次合作愉快,運邊境酒那些村民訂的,是從外拉的?淨扯淡。他家裡人腦子通通好使極了,怎麼可能會費那個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事兒。
但是他聰明,沒將疑問道出口。
低頭扯只雞大腿塞進六子飯碗,另一隻雞大腿給了里正叔大兒子,自己扯了雞屁股咬一口,只這麼眨眼間,左撇子福至心靈。
定是他家老閨女的男人招來的。
真邪乎。
七頭野牛後,又來三十頭。前陣兒那七頭野牛,他這鋪子後院正拴著兩頭呢。是他和六子舞回來、不是,是馴回來的。誰訓的跟誰走。
村裡那面,讓他快些回家一趟,是缺人馴吧?總是不能讓羅峻熙一人馴,他一個念書的,身後跟著那麼多頭牛作甚。
「啊,是嗎,」左撇子又不擅於撒謊,他覺得不擅於就別往那上面嘮,以免回頭還要圓謊。他一般不撒,撒就整把大的,比如上一次幫小女兒去外縣賣人參。
只興高采烈道:「大哥,我指定得回家啊,你忘啦?我那小女婿發榜,家裡那麼還不知呢,我得回去顯擺顯擺。一會兒咱就套車走。」
左撇子說完就對六子安排,讓六子在鋪子頂兩天,他至多兩天就回,還能帶回羅峻熙。別忘了,知縣大人讓羅峻熙牽頭,帶著永甸縣這次考中的秀才去拜見。
「你要是忙不過來……」
左撇子沒囑咐完,六子就笑呵呵打斷道:「叔,您忘了在縣裡的兄弟,明日有放假的,一會兒我看看誰休息,他們會來幫忙的,你放心走。」
朱興德安排在縣裡的那幾位小兄弟,極為給力。
比方朱老二和朱老三都不清楚自己哪日休沐,六子手裡卻掐著他們的輪休表。只要這面缺人幫忙,他就不客氣的找上門。
在六子心裡,沒有朱興德,能有這些人的今天嗎?
當然了,留在縣裡有鐵飯碗的幾人,也不用六子特意去喊,基本上誰輪休誰就清早來趟鋪子看看,有事在前院忙。沒事兒去後院兒劈劈木頭板子,刷刷酒缸,自個找活幹。
有時到了夜裡,還會在這裡住,美其名曰給人空出宿舍地方,同住衙役家屬來了,他們在不方便。
伴著這事兒,縣裡的花清釀後院時常發生個小插曲。
每到夜晚,一炕的男人躺下,左撇子會邊聞著臭腳丫子味兒邊唸叨,對有媳婦的朱家老二和老三唸叨的是:「下回輪休回趟家,不想媳婦還不想孩子嗎?不準在外面學壞。」
對單身漢,包括六子常唸叨的就是:「你說你們可咋整,眼瞅著又是一年到,咋都不尋思找媳婦呢。唉,你們就這麼涼被窩睡吧,還不長心睡的呼呼的,說了又不聽話,混日子。」
幾人都叫左撇子叔,但實際上,叔常常乾的是嬸子的活計。也是怪,左撇子越絮叨他們,他們對左家感情越深。
此時,左撇子也想起那幾個小子了,匆忙吃飯間,被左里正的大兒子問及,他笑呵呵地道:「這些孩子,都可好啦,連你家的那個都是。知縣大人要是下鄉不帶他,他常跑來幫忙。」
可不止幫幹活。
當左里正的大兒子尋到縣衙,見到他家那個在知縣大人身邊跑腿的小子,被問來意,他就說了。
這小子一聽,知曉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