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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白給?過年那陣,年禮就夠眼饞人的,人家都是男方給的多,他家可倒好,女方給的多。」說話的小媳婦撇撇嘴,心想:害得她被婆婆罵。她說她想回孃家,婆婆說,你孃家要是能給我拿回撇子家三分之一的回禮,我也能做到你愛在孃家住多久就住多久。你能拿回來嗎?不能就在家幹活。
「那可不是白給。楊嫂子特意問玉蘭,玉蘭親口說的。說攏共就兩房親家,又沒什麼其他親人,自是家裡殺豬不能少了朱家和羅家。要不說呢,給撇子成親家真眼饞人。」
看熱鬧的一直在八卦。
時而有的人也會搭把手,在一個村裡處了幾十年關係,就有一點好,眼裡有活的並不會幹瞅著。
連剛才講究撇子家養女兒在倒搭的小婦人,在發現白玉蘭洗盆子端盆子忙不過來時,也特意繞遠進了院,打算等會兒殺完豬,伸手幫忙端一端豬血盆。
當然了,這都不能讓人白幫忙的。
白玉蘭心裡有數。
今日殺完了豬,讓豬販子裝車運走算完錢後,左家要做幾大鍋殺豬菜,招待來幫忙殺豬的鄉親和左里正等族裡有威望的老人們。最少要支四張大桌子。
至於其他人,你當她們是平白無故圍著瞧熱鬧嗎?已經有婦人們自覺帶酸菜來啦,要幫人家將酸菜下到鍋裡,這樣不是能借光沾點兒油腥嘛,再給人盛走。
這點要求,咱還不能拒絕,各村殺豬都是這樣的,拒絕就是得罪人。
畢竟又沒給人肉,只是多費柴火多些麻煩幫人燉菜,連菜都是想借肉味兒的人家,由她們自己帶,再表現的不耐煩會被大夥講究小氣。
殺豬現場熱火朝天的進行中。
而左家另一件大事是在新房基地。
從一個多星期前,左家新房就動工了,爭取在插秧前給撲騰出個雛形。
工人們是集齊附近村落所有的蓋房大手子們。
摔土坯子的,挖地基的,扛木頭的,拉土的,那蓋房場面老大了。
就這,磚還沒到位呢,等到位了,想必遊寒村喊著號子蓋房子的聲音會傳出幾裡地。
這裡臨時搭了讓工人們休息吃飯做飯的帳篷。因為有些工人是外村的,晌午回不去家。
左家就和大夥談好了,那少要點兒工錢供飯吧。
定量供飯的那種。不能你吃仨餅子他吃八個的。
做飯的人是村裡的四位婦人。
秀花的老姐妹菊花也在其中,順便還能幫秀花監視有沒有偷懶的,或是順走乾糧的。
今日,家裡那面殺豬忒鬧得慌,小稻和小豆也在蓋房子這裡。
她們倆連酒都不釀了,讓李二在釀酒坊那面盯著。正一邊帶著甜水這些小孩子,一邊在幫工人們燒口熱乎水喝。
而這些天,左里正作為蓋房支應人,早就吆喝的嗓子啞了。
他此時正擰著眉頭,左耳朵聽著秀花對酒窖提出各種要求,右耳朵聽著從縣裡僱來的師傅在分析測量酒窖地點。
他還要勸服秀花:「酒窖不像蓋房子,咱聽人家的吧。和那紙上畫的不一樣就不一樣吧,大不了等到全蓋完了,你們家再重新分房間,只要別有滲水之類的情況,比啥不強。」
秀花張嘴,正要小聲說,那師傅有點本事就好像他多了不起似的,死倔,你能不能再忽悠忽悠他,讓他再多走走多量量,他是嫌麻煩才不給重新選地方的。
就聽自家方向,忽然傳出老母豬嗷嗷叫喚的殺豬聲。
那叫一個悽厲啊,小麥養的豬,果然本事大、能幹飯,嗓門也大。
「啊!」與此同時,隨著豬叫,小稻也叫了。
完了,左家亂套了,這面殺豬,那面生娃。
更巧的是,這面七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