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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女孩,一邊望著,一邊情不自禁將手插到嘴裡嗦嘍著,溜邊兒站在門口望著四叔和甜水。
四叔將甜水放下來了,將甜水頭上圍著的圍巾摘下來了,還給女兒提提往下掉的棉褲,然後一拍女兒屁股:「去和小姐姐們玩吧,不準再打架了啊。」
至於朱家的小子們,是嗷嗚一聲就衝出家門,嘴裡直嚷嚷著:「聽說,四叔帶馬回來的。」
朱老大家的小子還說:「看來我爹沒騙我,四叔果真置辦馬匹了。」
而朱興德不再管孩子們,直奔他祖父那屋。
才走到他爺那屋門口,朱老爺子恰巧也聽到動靜迎了出來。
「爺,我回來啦。」朱興德有點激動,又是要攥住他爺下巴仔細檢視還偏不騙臉了,以前不能說話就是嘴巴歪。又是要攥他爺手,想檢查祖父的手有沒有勁兒。
朱老爺子比他還激動,那怎的頭髮一次比一次短了,差些又將嘴氣歪。
孫兒直接成了禿老亮,小孫兒你要出家啊?!
朱興德的歸來,讓老朱家瞬間變得嘈雜又熱鬧。
大半個時辰後,朱家大門落鎖了。
朱家全體成員在村裡人的注目下,前呼後擁,你喊我,我叫你的,坐上了馬車。
然後又開始了新一輪搶孩子。
朱家伯母招手叫甜水:「來大奶奶懷裡坐。」
朱老大媳婦其實心裡是有不滿的,憑啥二小叔子和三小叔子都穿上了官衣,她家傻男人卻啥也不是回來了,卻也明白怪不著朱興德,是她男人傻。更是往後再不敢得罪朱興德了。
別說得罪了,那得哄。
所以朱老大媳婦也喊甜水:「來大伯母抱著吧。」
總之,細分析都是那麼現實的,連著朱老二媳婦孫氏都不抱她自己的閨女了,而是叫著甜水,說二伯孃這裡有糖葫蘆給你們路上帶著吃。
但甜水誰也沒跟,她站在朱老爺子的懷裡,被太爺爺用棉被捂的嚴嚴實實,然後兩隻小手依舊緊緊摟住朱興德的脖子。
朱興德也一手拉著韁繩,另一隻手緊緊護住女兒趴他背上的小身子。
在他趕的馬車上,載著他爺、他伯孃、大哥大嫂、二嫂、三嫂,還有他爺的兩位好朋友像宋老頭和村裡的郎中。
後面還跟著一輛騾車,是杏林村的里正、里正媳婦,以及當初給老朱家做主分家的幾位長輩。
遊寒村老左家正人來人往,送雞送鴨的。全是拔了毛收拾利索賣給左家,倒是很省事兒。
秀花面前擺放一張桌子,桌上是一袋子銅板。
秀花心想:她太難了。
看見沒,宴請這麼多桌,要花那麼多錢,等於是給家裡這些小子們的情懷買單。
行啊,孫女婿們歲數小。
年輕時不裝逼,啥時候裝。
「你這些是多少銀錢,上秤過沒?二兩半呀,給。」
給,外婆為孫女婿和家裡小子們的面子買單。
第二百三十章 慢慢地品雪落下的聲音
和上次羅峻熙考中童生的宴席不同。
那次,幾桌菜真可以說是東拼西湊。
猶記得,連楊滿山為甜水特意活捉的兔子都要上交添菜。
酒水更是喝到後來沒了,混亂中,用了羅婆子從算卦那家帶來的一罈子酒。
那次,左家人還要齊上陣做飯。
作為考中童生的媳婦左小麥,要抱柴火刷洗不夠用的盤子碗。
所以在羅峻熙站起身講話的時候,他媳婦小麥只站在鍋臺邊抽空聽一聽,沒辦法像飯桌上喝酒的那些男人一般,能專注地望著她男人講話。
但這次,左家請客卻和上回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