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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關鍵的是,去掉這一天住店的花用、吃飯,還有收貨的成本:
「叔,咱咋好像掙錢了呢。」
水生上前道:「是掙錢了,我還賣出塊皮子。」
第一百九十四章 沒事兒,啊?
水生賣的那塊狼皮,被山上獵戶姓黃的那家,留了好些年。
那家以前是逃荒的,老家發大水跑到遊寒村。
遊寒村接收了。
沒地方就在山上住,慢慢地,被迫幹起來獵戶的活計。
而姓黃的這家人,為獵這隻獨狼,曾里老漢加兩個兒子全受傷了,有一位兒子直到現在還跛腳呢,那老漢和兒子們當年躺在炕上大半年。
然後本以為會賣個好價。
可是將狼皮每次拿到山下問收皮子的,對方至多就給六兩銀錢,說皮子被扎的過於損毀,再多就不收了。
這家人就覺得六兩太虧,仨人躺炕上喝那麼多藥湯子不算,還有一位兒子會一輩子跛腳,他家想賣十兩,一頭野豬還三四兩呢,這可是狼。
就這樣,狼皮剩下了,被小稻這次賒出來,然後又被水生誤打誤撞賣給一家大管事。
那管事的娘風濕挺嚴重,聽人講睡狼皮褥子好,還最好是公狼。
水生對左撇子報帳道:「我賣了十五兩,再多,他就不幹了,說是早就和收皮子的打好招呼,讓收皮子的給留意。我怕再叫價他縮了不買,就賣了。」
左撇子傻眼地捧著賣果子、賣雞蛋、賣花生米、賣魚、賣蜜等等的銀錢,這又收了皮子錢,只粗粗估計,去掉成本,連給五叔家騾車的使用錢都扣除,他今兒一天淨剩八兩左右的銀錢。
五兩是皮子,佔大頭。
剩下的三兩是亂七八糟那些加一起的。
就這,還沒加上他算卦的額外六兩呢。
朱興昌說:「我都沒敢全賣啊,要不然我魚就剩不下啦。」
被朱老二一頓數落,:「大哥,你就都賣了唄,到時候我再勻你點兒雞蛋。」有毛病是咋的。
莽子是吃驚的直閉不上嘴,好半響建議道:
「要我說,撇子,咱都跟完了,全都知曉住哪了,咱也別回去,我看這裡挺來錢。多掙一些,你家就能緩過勁兒來了。」
莽子和撇子挺有話聊,性子也差不多,最瞭解左撇子為人。
猜到左撇子其實最上火的,一是岳母丟的那數額巨大且意義不同,二嘛,去除岳母的,還真不是為自家丟的銀錢著急,是著急朱家和羅家兩位親家的銀兩。
所以他想著,咱大夥幫忙多幹些日子,反正地裡也沒活了,吃吃辛苦多掙一些,哪怕用作給羅母再交看病錢或是給朱家個十兩八兩的,別讓朱家手裡那麼空也行啊。
聽說那老爺子喝湯藥呢,那一大家子,過些日再做做冬衣,再過過冬至過年啥的。一貓冬,各種大節就快來了,更何況還得給人隨禮,有好些秋後成親的。
莽子這人真挺實在,一點兒沒有看你掙錢了,我們不能白幫忙之類的心理,先想的是:眼下,左家多難呢。咱幫忙就費點兒力氣唄。
左撇子卻在心裡已然想好,真要是買賣一直這麼好,真能一邊跟蹤一邊掙不少錢,回頭他不能讓大夥白忙。
不敢說將掙的全分了,他家確實醫館還躺一個呢,聽水生回來,那頭在花錢如流水,但是每人給個兩吊、三吊挨凍辛苦銀錢,或是回頭給點兒糧食抵辛苦錢,這都是應該的。
且他此時還建議道:「晚上大夥還沒吃飯呢,我今兒炊餅還賣沒了,那啥,咱大夥今晚吃點兒好的。」
左撇子站在大車店門口,給指位置:「你朝前走到頭一拐,把頭那家麵湯鋪子那面可好吃啦,紅是紅綠是綠,麵湯肉香味兒,你沒等進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