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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秀花人精一樣。
不是有那麼句話嗎?
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三嫁過的秀花,深諳其道。
即便秀花壓根兒就沒打算讓她閨女白玉蘭,藉此長長久久端住縣衙做飯婆子的鐵飯碗兒,但她想的是不能給大孫女婿和左家丟臉。
泥腿子農戶家咋了,咱家沒有那麼重讓人看不上的鄉土味兒。
想從吃的方面就體現出,咱家人做事乾淨,做吃的別看粗茶淡飯也有自己的小講究。
在知縣那裡留個好印象,對人的初印象很重要,往後做個買賣啥的,有個不情之請什麼的,是不是也能好說話點兒?
這才緊急準備了這些。
要不是釀酒離不開她,秀花差些爬上車跟著來縣衙照料知縣兩天。
但秀花忘了一點,高估她閨女認字的水平了。
她給那食譜,到最後白玉蘭乾脆給小麥找來了。
小麥正將肉粥、四蝶小菜裝盤,打算等白玉蘭和里正的孫兒將洗澡水端進屋,再讓她娘將飯菜端進去,她不合適露面。
而從不踏入灶房的知縣大人,還穿著那身富貴商人的衣裳忽然出現在這裡。
「飯食……」
新任知縣沒想到在灶房裡的不是婆子,而是一位姑娘家:「你是?」
小麥之前燒火,鼻尖有些薄汗。
她低垂著眼睛,濃密的眼睫毛像兩把小刷子似的顫了兩下,也不知道來人是誰,糯糯矮身道:「是朱捕頭的妹妹。」
新任知縣看了眼小麥鼻子上的汗珠,又疑惑掃眼小麥為人婦的打扮,第一反應就是,才多大年紀,看起來稚氣未脫的模樣卻為人婦了。
「嗯。」
轉身掀開簾子:「有勞,飯食端上來。」
小麥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就是新任知縣。
第二百一十四章 二更
抓捕梁主簿的第一夜。
朱興德只眯了一會兒,沒怎麼閤眼的渡了過去。
二柱子和心細的水生搭伴兒,看守重刑犯徐三。
朱老三和金子搭伴,看守梁主簿。
皮開肉綻被打了一通的郭頂,是由有朱老大和六子看守。
天矇矇亮時,左撇子將粥送進牢房,看眼被「大」字型綁在木架上的郭頂,那郭頂穿著裡衣,裡衣上全是血,早就耷拉腦袋昏過去了。
然後才彎腰掀開粥捅,讓一宿沒閤眼的小子們喝粥。
六子一邊喝粥一邊笑著問道:「叔,村裡人是不是都被我德哥震到啦?」
左撇子笑了下:「嗯,誰敢想這種好事啊,聽說將你里正爺爺都震得大半夜在村裡背手來回走道,睡不著覺。連想都不敢朝做官那方面想,看著吧,今兒村裡會更熱鬧。」
說完,忽又嘆口氣。
這眼下都好成什麼樣了,左叔還有啥事兒犯愁啊?
左撇子說:「這不就是誰不在跟前兒就惦記誰嘛,也不知道稀飯兒那面咋樣,今日理應考完。你二姐夫走啦,剛帶人又帶著兩車酒走的,不知道能不能在路上遇到稀飯兒。稀飯兒考完出來,聽說這些事兒,不定怎麼慌張。我惦記他,還怕府城那面有和梁賊人要好的壞人。」
六子略一琢磨。
可不是?
這幾日忙的,別說稀飯兒那頭沒想起來,送酒掙錢都顧不上了,府城那一攤子等於全扔下。
要是真有能為梁賊人兩肋插刀的,他們這些人在縣裡很安全,外面扔的小星星可咋辦。
「要不我?」
左撇子擺擺手,其實挺心焦的強壓下來,含含糊糊說:「你攆也來不及了,你二姐夫有帶人手,城裡又有三胖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