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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水披散著頭髮,果然是裹著棉被,正捏著大米糕蘸白糖在吃。
吃著嘴上還不閒,一會兒躲著小稻要給她穿衣裳的手,說道:「人家我姥姥都應了我,讓我不用起來吃,不信你問姥姥。」
一會兒又歪著小腦袋,舉著糕糕舔白糖問小稻:
「娘,我要和你睡,我要摸你肚裡的弟弟,一宿不摸都想念得不行。再說,我不摸他,他出來還能幫我揍人了嘛?對不對,你今晚會陪我睡的吧。」
小稻臉一紅,沒敢答應,只含含糊糊問女兒,和姥姥睡的不好嗎?
說話時,瞟眼坐在屋地中間圓桌前的朱興德。
人家正在吃飯呢。
心想:你咋和你爹一樣一樣的。一早,你爹也非讓我保證,今晚還要陪睡。還憨著臉皮說,連整兩天沒事兒。要是怕有事,還有別的辦法。
小稻都不敢回憶朱興德從昨夜到今早對她說的那些混話了,以免想起來臉都熱。
此時,朱興德倒是一本正經,吃飯前就將銀錢全部拿了出來遞給老丈人。還有知縣賞的鋪子地契。
之前,在判決下來時,縣衙那面給的是銀票。連同被偷再加上賠償的,全放在了一張銀票裡。
他老丈人回家前就沒拿,讓他給兌換一些銀子。
這次,他回來自然兌換出許多銀兩。
左撇子抱著一兜子銀錢,手都抖,先小聲吐槽句,合著昨日捆在馬匹旁邊的袋子竟然是錢兜子,你們幾個小子心咋那麼大呢,接著才問他:
「分一分吧,按理賠的翻倍的銀錢,就不能只給被偷的本錢,像是你家,你都應該拿一些回去給你爺。」
在左撇子看來,比方說朱家被偷五十兩,那麼給完那五十兩,應從這些賠償錢裡再拿出五十兩。
羅家同理,要不然羅母那腦袋白挨砸了,遭的罪等於白受了,到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縣衙又是開堂審理,最後審理的結果,大夥全都知曉。村裡那些里正都知道,早就傳出去了,就這麼只給羅家和朱家返回被偷的本金,不再另給一份,不太說得過去。
還比方說,要結結「工資」了。
二柱子、水生,包括朱興德的大堂哥,咱不能白用人家在山上逞兇鬥惡。
那麼危險的活,按天算,咱都要多給一些銀錢的。
那都是打手的活。
左撇子自認為自己是仁義的黑道老大叔,錢一到手,講義氣就應該馬上來點兒乾貨,別總靠大女婿和那些小子的兄弟感情整那些虛頭巴腦的。
朱興德瞅眼在堂屋吃的頭不抬眼不睜的兄弟們,今早那些小子沒和他家人們同桌吃飯,不是別的,主要是坐不下,像常喜還有孩子媳婦在呢,狗剩子也摟著狗粽子,說是一會兒要回家一趟。
他說:「這些都不急。一樣一樣慢慢安排。」
啥事兒急呢。
「外婆。」
秀花等這一刻,都快等到海枯石爛啦,錢沒入兜,心裡賊不踏實。
她心砰砰跳,已經猜到朱興德一句外婆後要說啥啦,這也是她今兒雞沒叫就醒的原因。
答應的那叫一個脆聲:「噯。」
給她銀錢,她絕不手軟。
「您看這是啥。」
艾瑪,真能整景,銀票唄。
連著左撇子在看到大女婿遞給他老岳母銀票時,都憋不住樂。
白玉蘭也笑著翻個白眼。
其實這幾個人早在縣衙就透過話,早就商量好啦。
不是朱興德一個人的主意。
秀花激動的接了過來,錢又回來啦,她又能成為自個有棺材本的富老太太了,結果搭眼一看,哎呀?
朱興德等著外婆接過去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