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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連徐三都沒有疑義了,他說正事道:「眼下老爺這種情況,本不該催促。可今日凌晨那面來了訊息,又死了二十五位徭役。」
這些徭役是指給梁老爺幹私活的。
徐三請示道:「徵新徭役的事,恐是不能再拖了,正好趁著新知縣沒到。」
郭頂拿出梁主簿昨日沒出事前寫好的徵收令,一邊遞給徐三一邊提了一嘴:「將那遊寒村老左家、老朱家那些人,全徵來。正好趁他們要錢沒錢,要啥沒啥。想交人頭稅錢都沒有的空檔。」
他才不管左家人到底偷沒偷輿圖,這次沒翻著,即便過後徐三說,難道是分析錯了?他也生氣。
再加上老爺這事兒,郭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感覺最近幹什麼都不順。搞一個小人物都擺不平。
徐三遲疑道:「如若他們交了徭役稅呢。我聽聞,遊寒村的里正也姓左,小有薄產,或許會借他們。另外,朱興德他們並不在村裡。」
郭頂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沒了梁主簿在場,像是在和徐三賭氣一般吼道:
「交了錢,就讓咱們的人拿著。
但朱興德只要回縣裡,就先將他頭按住。
不幹活絕對不行,大不了找個藉口,回頭將人頭稅退回,非得讓他們去不可。
你啊你,徐三,不過是一農戶,他家書生還沒考下來呢,你跟我在這裡磨嘰個啥?
再說了,考下來又如何,只要不送我們那裡,將朱興德他們送到別的苦寒之地,折磨個一年半載也沒人能挑出什麼,徵徭役,給朝廷幹活天經地義。」
第一百九十九章 兩章合一
「聽說了嗎?」
「聽說啦,要徵徭役了,看見好些官差去了縣衙,一會兒估麼會分成幾隊出城。」
白玉蘭本來買好了東西,一聽這話,急忙站住腳問道:「你們在說啥呢?」
賣棗子的女人,上下看眼白玉蘭道:「說徵徭役的事呀,沒事兒,和咱們城裡人無關,不徵縣城人,只徵鄉下的。」
白玉蘭疑惑不解:「憑啥呀,城裡人咋就不會被徵收。」
賣棗子的女人沒回答為啥,倒先嫌棄道:「合著你不是城裡的啊?」
「不是。」
在白玉蘭離開後,賣棗的女人還和旁邊的女人訕訕嘀咕道:「看她又買糖又買棗的,還只買那麼一點兒,我以為她就住在這附近呢。跟我發啥火啊,又不是我讓只徵收鄉下人的。」
而這面,白玉蘭在又向別人打聽出一二後,趕緊回了醫館。
都沒心思給老閨女還有羅婆子做小米紅棗粥補補血了,趕緊將門關的嚴實,和左小麥說:
「老閨女,不好了,你大姐夫以前說的徵徭役那話,應驗了。
我還以為晚了幾日能有變呢,到頭來還是沒躲開徵徭役。
最氣人的是,我聽說不徵他們城裡人,只徵咱鄉下的。
你說,這怎麼還越窮越被扒皮呢。鄉下人咋啦,活該挨欺負?」
小麥說:
「一定是那梁賊人不拿咱鄉下人當人,他幹出什麼事兒,我都不意外。
你想啊,娘,禍害城裡人太明顯,上告都近便。
他怕全城百姓一轟聲罵他,就只能禍害咱這些鄉下人。你以為他那好口碑是用什麼換的?不就是維持城裡繁榮嘛。
娘,先別說那個,您聽沒聽說,梁賊人傷哪啦?咋那麼缺德呢,在掛靈幡前還要徵徭役,真是臨死還拉墊背的。」
白玉蘭朝女兒近前湊了湊,才回答道:「沒掛靈幡,我特意繞遠去了他家附近瞅瞅,更沒聽說他哪裡被咬,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閨女,你確定那小蛇真下口咬啦?怎麼想怎麼覺得,蛇就算再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