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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明白,」朱老二從來不哭,這冷不丁一哭徹底將孫氏哭毛。
孫氏心軟成泥一般,捏不成形狀,更加咬牙下定決心:
「他爹,就讓我去吧,頂雨回孃家越慘越好,才能嚇唬住我哥嫂們,那才像是真的被休回孃家。他們要是往回攆我接著和你過,我就讓我大哥掏銀錢,能要回多少我都給你。你看著給大哥或是給娘,都給小妹我也不管。往後和你過日子,我再也不耍小心思了。」
倆孩子也撲上來抱住朱老二,讓爹別哭。
四口人抱到一起,頭碰頭:「爹,俺們再也不去姥姥家了。」
外面,房簷頭下的朱老大:「……」
艾瑪,這一家子真感人。
整得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這老二家唱大戲呢,戲可真多。
可要說朱老大偷聽完這一出出沒反應,那也是假的。
當他聽到二弟一口一句提大哥,提起心裡的那些難受愧疚,還有老三告訴他,老二在縣裡那一日都出去扛大包了,扛大包不算啥,可手指頭不能動卻拎一袋袋麻袋……朱老大嘆口氣,唉,行吧。
殺人不過頭點地。
弟妹還會主動回孃家作一作、說一說這個道理,也就可以了。
總是不能兩家再打一頓。
一方面沒空。
另外也沒有再打的必要,那天德子就打贏了,已經分出勝負。
更何況看在侄子侄女的面子上,老二媳婦再不好那也是親娘,總是比二弟重找個媳婦的強。那樣的話,可能會更糟心。
「大哥,我二哥呢?還看不看手指頭啦,那頭等著吶。」
朱老大習慣性想一拍腦門說「瞧我這記性」,被朱興德及時攔住。
才花錢看好,還拍?
「大哥,看來你腦子是真壞了。行了,我回去正好叫一聲。」
孫氏推開門與朱興德走頂頭碰,眼睛哭的通紅精神卻看起來不錯,見到朱興德就激動道:
「他四叔,你來啦,是找你二哥嗎?他在屋呢。那啥,他四叔,我想告訴你一聲,我這就頂雨回孃家,我不可能這麼拉倒。我即使要不來大哥看腦子和賠給小妹的銀錢,我也非得讓我孃家來登門賠句不是,非得讓他們認下說小妹的話是扒瞎。你看這麼辦成不成?」
朱興德眼神閃了下,心裡納悶:你和我匯報什麼。
朱興德還不知道,他攔著不讓和離被二房侄兒偷聽了去。惹得他二嫂現在拿他當「自己人」。
孫氏也不用朱興德回答,說完就披著油布要風風火火離開。
離開前還特意囑咐道:「四弟,我已經和你二哥說完了,讓他今晚帶孩子們去三弟那小屋住。我這屋最亮堂,你讓咱家小妹夫住我們這裡,消停看書,就這麼定了,我走啦。」
緊接著,朱老二又從朱興德面前刮過:「他娘,你等等我。」
「我不是說了嘛,我自己回孃家才像是真的,你快回去吧。」
「天這麼晚了,那我送你到孫家屯村口就走。」
不提朱興德微挑下眉。
只說白玉蘭,被這一出出都看得眼花繚亂了。
這老朱家真像那唱大戲似的。
這是又唱的哪一齣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口是心非
白玉蘭一邊用針的另一面撓撓頭髮,一邊和大閨女感慨道:
「合著那惹禍的床頭打架床尾和了,可苦了你小姑子蘭草。
比你大伯哥那打破頭的還慘。
要知道女子的清白最受不得汙糟,甭管真假,只要有風聲傳出來,那些婆子能編的像在炕上親眼瞅見似的。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