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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咱家釀出度數最高的烈酒。
真是沒想到這類酒,卻被將軍府那面定為一類。
且那管事還是直接下單子,人家說了,下回不要其他的,別再拉來這麼雜,又是玉米酒又是米酒的,就要這種酒,讓下次直接帶五十車。
五十車啊。
這次只帶來二十車酒,一車根據牲口腳力,大概運二十壇到三十五罈子不等,不敢往上加層羅列,冬日冰天雪地不好走,路還太遠,只這些罈子酒,這就是千兩入帳。
下次再運,五十車可見直接翻了一倍的量,還是那種成本價中等但由將軍府重新定價,賣價很高的烈酒,可以想像,下一次成功運來後,淨剩利潤會多出許多。
當然了,這種顯而易見的好處,如此人情厚重,朱興德沒有迴避。
將軍府負責這事兒的人,應是經過主子同意了,才會主動提價。
人家主子或許是看在李知縣的面子,或許是覺得李知縣三年後高升,咱左家人在梁賊人事件中起了點兒作用,表示一點兒?也或許咱家的酒確實真對心思,總之,一定摻雜著對咱有好感,這才沒「欺民」。
能感覺出來,對方在用最大的誠意和善意,才讓咱小老百姓拿到了該拿的酒錢。
人家沒糊弄,也不佔咱才做酒買賣不懂市場的便宜,更不用說趁機像奸商一般壓價了,這通通都沒有。
朱興德想到這些,回答小妹夫道:
「不是,你看看那貨單子,是酒價重新定了,由對方定的。想必這才耽擱好幾日。
咱家那烈酒,咱沒當回事兒,人家卻認為好,真是沒想到啊。
呵呵,稀飯兒,柱子,可見,人只要活著,啥稀奇事兒都能遇到。
今年,我總感覺,就該著咱家要翻身了,這些銀錢全是一壇壇酒錢,和賞錢真無關。」
要說之前,羅峻熙拿到銀票高興,那是純純的見到錢就笑開花。
此時一聽連酒價都提了,這代表往後送將軍府的酒再不用像這次一般,到了就按照人家主動提高的價銀,一手交貨,一手結帳,他的心都跟著晴空萬裡。
感謝將軍府。
感謝李知縣。
感謝這酒道的價錢都給鋪好了。
這些人咋這麼好呢。
在二柱子就知曉跟著嘿嘿傻笑時,羅峻熙是笑著仰頭看向朱興德,已然想到下一步了:「姐夫,那咱真得趕緊回家,這張管事給的酒價單子太重要了,要趕緊去府城改價。府城那面賣的越多,咱家就越虧啊。」
朱興德也和他小妹夫想到一起去了。
咱家要是賣給將軍府的酒價比府城零賣要高,那真是作死。
同樣,好處也是極為明顯的。
調價,就可以對外宣傳了,知道是誰調的嗎?根據什麼調的嗎?將軍府。
人家將軍府都說咱家酒的品質很好,賣低啦。
甚至,朱興德覺得府城那麵包括縣城要開的就酒鋪子,完全可以比照給將軍府的價格再調高一點兒。
畢竟,人家是大單子批發價,向外零售不得貴點兒?
朱興德琢磨這些細節的時候,習慣性用食指攆了攆大拇指道:
「看來回頭到家,倆鋪子還得再捯飭捯飭,給那倆鋪子好好整整,咱家花清釀要重新定位。價錢區分的再拉開一些。包括去燒窯定罈子,這都得再抓抓緊。
我算是看出來了,真買得起好酒喝的,人家壓根兒不稀罕和你算成本錢。咱還總小心眼尋思,去掉成本錢,咱別加多了,掙個辛苦錢就行。
其實人家有錢的,沒事兒小酌的,哪有那個空閒。
人家想要的無非就是順口,要一個好字。好就值得掏錢。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