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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是頭頭們會反感的。
這方面,左里正自認為很有發言權,他一直是里正,屬於別人要看他臉色的,他做頭頭的經驗比較足。
哪些是你們這些手下該迴避的。
「怎還有要迴避的呢,聽德哥說,俺們住一起。那咋迴避呀。」
「收錢、算銀錢時,你不該迴避?那都是秘密。那是你一個跟車人該細看的嘛?」
小子們:好吧。
所以說,種種細節,這些小子們能練出今天的眼力見兒,朱興德瞅一眼,饅頭就遞過來,左里正才是那個最功不可沒的人。
這裡正當的,那老頭都要將一顆心了,深藏功與名,從不和秀花說他背後的付出。
全靠村裡人的嘴,再傳給秀花和白玉蘭他們。
此時,火苗子慢慢漸熄。
主要是押車的小子們不捨得多放鬆樹塔烤火。
烤出熱乎水喝喝、烤熱一些乾糧就得了,都是過日子孩子。大夥還趁著這熱原即將要滅之際,將那捂臉的棉圍巾摘下來給烤乾烤熱一些,再給腳上的大棉鞋熏熏。
他們爭分奪秒,心裡清楚,這回歇完,再出發還要再走至少四個時辰左右才能重新烤火暖和上。
就連騎馬的羅峻熙都有些受不住了。
他招手叫來後面車隊的一個小子。
羅峻熙凍的嘴發瓢說:「聽說,你想學騎馬?」
「是、是啊,三姐夫。」可見,這位嘴也凍紫了。
「那你捆上棉被,騎我這個,讓你柱子哥幫你搭把手教教。」
「可是三姐夫,那你呢?」
朱興德也一挑眉。
所以羅峻熙是回望他大姐夫答道:「不行了,受不住,騎在上面太冷了,我得跑跑。」
回答完,文曲星羅峻熙就躥了出去。
前方茫茫,羅峻熙穿著大棉襖二棉褲,奔跑的身姿那叫一個灑脫,一點兒沒因為穿的厚耽誤速度。他打算啥時候跑冒汗兒啥時候再停下騎馬。
朱興德:「……」
二柱子是吸吸凍出的鼻涕,望著羅峻熙的背影感慨道:「艾瑪,這參與科舉的讀書人,熱身的方式都和正常人不一樣。」
這一日,直到半夜時分,一行人才見到打尖兒的驛站。
大夥通通舒口氣。
可小驛站不大,條件很差,只剩一間了,註定要輪流才能躺在熱炕上直直腰。
大多數的人,要坐在地上打盹,或是靠在炕邊取暖。
朱興德和羅峻熙還有二柱子作為頭頭,看起來好似比較享福。
至少打來的僅三盆熱水,他們仨能率先燙燙腳。
倒不是說差燒水的柴火費,是這個驛站一大鍋只出三盆熱水,鍋還不能佔用太久,要給今夜打更看守酒的小子趕緊做飯。
然後他們燙完腳,才會轉交給別人。
別的小子借著熱度再繼續燙腳。
但實際上,領頭人要操心的。
二柱子要舉著火把出去檢視車輛,檢視酒的情況,別丟了。
羅峻熙要忙著到後灶安排今夜值守人的飯,還有明日大夥的熱飯熱菜、結帳等等事宜。
朱興德是抓著掌櫃的聊:「你這裡的酒,都賣多少銀錢啊?」
一路下來,朱興德一直以來就是如此,隨著走,隨著就將酒推銷出去了。
朱興德尋思著,反正送軍隊的訂單要跑這條路,要是一路上的驛站有要訂酒的,咱就下趟一走一路過給帶來。
再說,也不能全指望軍隊。啥事兒都是,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裡。指山山倒,買賣的單子最好自己找。
畢竟萬一人家軍隊裡那些將軍喝不慣,或是這次是給面子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