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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三一副老實的樣子在旁邊提醒道:「二哥,快別說了,起棺,給官爺們看看咱大哥就趕緊回家吧,再耽誤下去拉到家,大哥就該臭了。」
心想:二哥啊,你可快別哭了,再哭下去戲就過了。
朱老三懷疑,大哥真沒了那天,二哥都夠嗆能掉這麼多眼淚。
官差搖手道:「不不不,不用起棺了,給我看看你們進城看病的保書。」
左撇子給開具的保書掏出,隨便看,啥毛病沒有。手藝比上回更好了。
官差掃了眼,對前方喊話道:「放行,先放這一行人。」
排隊出城的百姓,不用喊話就自動讓開。
大夥避諱極了,嫌晦氣。沒聽見嗎?還渾身潰爛。
朱老大眼睜睜地望著他的親弟弟們,快速地從他身邊出城了。
這給他氣的。
當他終於也順利出城後,揮舞著胳膊跳腳吼道:「撒謊說誰死不行,憑啥咒我,還說我腦子不靈光。」
寒山上。
跪著一排曾經的假官差。
左撇子站在他們身前。
第二百零七章 兩章合一
左撇子望著這些他曾經求爺爺告奶奶請求幫忙的假官差,快速在這一排人裡找出留有八字鬍、眉毛上面有顆黑痣的賊人,抬手就是一個大巴掌甩了過去。
這一巴掌,左撇子用盡全身力氣,拿出了搶秋收的氣勢。
當即將對方打的門牙出血。
對方也是個硬氣的,跪在左撇子面前,仰頭望著左撇子的眼睛,吐了口嘴裡的血:「呸。」
「哎呀?你還敢呸?」
沒等朱興德發話,六子先不幹了。
六子幾步上前一把掐住對方脖子道:「怎麼的,不服是吧,小臂崽子。叔,我給你按住他,接著扇。」說完,一腳將對方踹倒。
左撇子沒再伸手打,因為他大姑爺來了,不僅推開了他,也推開六子他們幾人。
他大姑爺還拿著他記錄的小本子看,他看到那上面自己寫的大大的死字。
本以為朱興德會問些啥,諸如:爹,這小子在偷盜的時候還幹了些什麼,要不然你不至於單獨寫個死字。或是問一問,怎麼跪一排人,不打帶頭的馬老大,怎麼就打那人呢。
卻沒想到,大姑爺啥也沒問。
不但沒問,而且還發現了他瞄過對方的右手。
左撇子聽到他大姑爺用極為冷靜的聲音說:「剁了右手。」
「……」
左撇子有點著急。
噯?他,那啥?這不得整出人命啊,要不要攔一攔。
卻來不及了。
二柱子是真虎啊,是真聽他德哥話啊。
朱興德話落,二柱子就朝對方嘴裡塞個苞米芯子,又用布肋上。
隨後抄起手裡的大片刀,連眼皮都沒眨,一連串的動作下來,轉瞬間,手起刀落,咕嚕嚕一隻手就這樣被砍掉了,撲鼻的血腥味蔓延。
不提其他跪著的賊人,就連在刀尖上行走過的馬老大,望著那隻說砍就被砍掉的手,臉色也是一變。
馬老大本來還想著:如若朱興德要錢,他給。
大不了將偷的全給過去,再賠點兒。
他認栽。
誰能想到一幫鄉下小子膽肥了,敢抓他,趁著他打個盹的功夫,猴子稱大王。
而凡是銀錢能解決的事兒,都不算事兒。
你等他回去的,他非得告訴告訴這幫鄉下小子,他馬老六在道上混的時候,這幫小子還穿著開襠褲。到時他非得將遊寒村老左家踏平。今日他所遭受的,十倍還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更何況,馬老大之所以心裡有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