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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那些被迫害已死去的徭役親屬,能清清楚楚知道死因,而不是因為他們只是老百姓,連自個兒子、自個孫兒是怎麼離世都不清楚,小民就不後悔自己做的那些事。
請您做主。
請您過目。」
新知縣的隨從看眼朱興德,將朱興德手中的這些證據雙手接過,然後又彎腰遞給他們家少爺。
新知縣率先翻開的是那本冊子。
他才翻開掃兩眼,眉頭當即就緊緊皺起。
拜家裡算半個武將世家所賜,他大致已經猜到這冊子上畫的是哪裡。
一眼就知。
「朱興德。」
「草民在。」
「隨本官去縣衙。」
「是,大人。」
兩匹馬,多虧朱興德學會騎馬了。
一匹由新知縣騎著,隨從時而給拉韁繩,時而在旁邊跑幾步。
一匹由朱興德騎著。
攏共就剩十里路,倒是也快。
不同於朱興德的夢境,這次新知縣在進城時,並沒有隱瞞身份。
隨從早早就到跑到城門口,亮牌。
永甸縣大門敞開。
新知縣以極快的速度趕到縣衙。
讓新知縣沒想到的是,此時縣衙街上早已聚集好些圍觀百姓。
左撇子看到大女婿在後面跟著,就確定這位是新的青天大老爺。
他的身後是長長的血書橫幅白布,身邊跪著一眾兒郎。
左撇子帶頭跪地喊道:
「求青天大老爺為咱老百姓做主。
做主一,遊寒村左家,青柳村羅家,杏林村朱家,三家被這些賊人偷盜近千兩。
做主二,青城山野豬傷人事件雖為意外,但有人證能證實,那十七人遇害前去往青城山是為圖謀不軌,欲劫持此次科舉童生榜首羅峻熙。且說如若沒有劫持成功,對其殺害。
做主三,羅峻熙其母在賊人偷盜過程中,被打成重傷,已躺在醫館快一月之久,幾次被郎中通知準備後事。大人,這是殺人,求您做主。」
六子他們緊接著跟著喊道:「求知縣大人做主。」
血書的橫幅拉開,不同於朱興德的繡布,這回橫幅上的字是用鮮血寫的。
當即,全場一片譁然。
讓百姓們更意想不到的是,縣衙前的鼓聲就在這時響起了。
一聲又一聲沉悶的響起。
馬老大早已被收拾的利索。看起來不像是頭一天被嚴刑拷打折磨過一宿的模樣。
朱興德說了,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在人前露面。
所以死前,讓你看一眼你的雙胞胎兒子,囑咐囑咐你的妻妾怎麼生活,再保留你最後的體面,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就放心的去吧。
馬老大敲著鼓一臉平靜喊道:「我受永甸縣縣衙梁主簿、梁家管事郭頂、徐三指示,偷盜遊寒村左家及羅家、朱家。在偷盜過程中動過殺心……我還曾在三年間殺過二十三條人命……」
周圍的議論聲已經大到,差些聽不清馬老大在說些什麼了。
「我作證,青城山下那夥被野豬拱死的十七人,也是受梁主簿、郭頂、徐三指示,讓在趕考路上埋伏殺了羅峻熙,以及隨羅峻熙去府城的所有隨行親屬。」
可見這份口供,已經完全偏到朱興德這裡。
甭管梁主簿讓沒讓青城山那夥人殺掉羅峻熙,馬老大也如此說。
馬老大這面敲完鼓。
田七趕緊撿起鼓槌又接著敲:「我偷了遊寒村左家……」又是怎麼偷的,痛哭流涕的喊。
那副義無反顧的樣子給圍觀百姓一種錯覺。
似乎不像是在狀告自己,而是在敲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