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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絕對沒分析錯那人,你看,衝動完了,那老頭子立馬就開始極為詳細地向她女婿打聽細節。
秀花心急啊,心想:
你再磨嘰一會兒,天黑啦。
你可真是。
就差向我那老實女婿打聽,我那二百五十兩銀錢是咋來的了。
而我並不想告訴你那錢是咋來的,我就想知道我那錢是怎麼沒的,你痛快的得啦。
秀花用虛弱的聲音說:「閨女啊,我說了,不喝不喝的,你將藥拿走。」
白玉蘭回眸看眼她娘:「……」
自從這碗藥被娘推開過,她就沒有再往前端啊。
她正聽五叔和撇子說話呢。
而且這藥都涼了,需要再熱熱,她更不可能讓娘非喝不可。
還好,白玉蘭還沒有傻透嗆,知曉她娘很有可能又像之前一般在自導自演,還挺配合:「好,那我端出去。」
而這面,正問話的五叔,聽到動靜果然立馬回頭。
之前,左五叔坐在左家飯桌前,是背對著炕上的秀花在和左撇子說話。
聞言,他回頭皺眉道:「你得喝藥。我這不正問著話?啥事兒你都不用管,放心養病才是正經。」
他要問清楚細節,自己掂量一番,有沒有必要如此大動干戈才會尋到賊人。
如若自己將這些細節串起來,發現不需要如此就能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那是最好的。
但還是那句話,如若有必要,那就翻。
倒是這老太太,眼下不喝藥才急人。
左里正心想:
他都恨不得自掏腰包給秀花墊上二百五十兩,只求別在那裡愁到禍害自個身體。
都多大歲數了,一宿睡不好覺,都容易迷糊摔跟頭的歲數,又不是年輕人。更何況不但一宿沒睡,而且還被那迷煙燻夠嗆,且急火攻心病了。
可他知道,他不能自掏腰包。
他給的,讓拿著,那味兒就變了。和那小老太太自己攢了十多年的銀錢不一樣。
剛才撇子說這事兒時,眼圈兒也紅了。
說那是炕上那位小老太太攢了數十年的銀錢,想盡辦法不被繼子發現才帶回來,只為給人家親閨女補償買陪嫁首飾。
他當然知道這事了。
腦中晃過,那次秀花搭他車去城裡,他看見過秀花從首飾鋪子裡出來,站在人家門口吃包子。
他還知道,秀花不止想買首飾,還惦記要給女兒女婿買稻田地。
所以,秀花攢了那麼些年的銀錢要想辦法找回來。
眼下整個細節全部聽完了,左里正站起身。
結果也出來了。
他決定,有必要挨家翻。
那就翻。
老實了一輩子的左撇子,從沒見過特權也沒擁有過什麼特權的左撇子,此時,倒隨左里正站起身勸道:
「五叔,不妥吧,誰能讓咱進院進屋亂翻吶?即使讓了,過後那也太得罪人。好像咱不信任人家似的,翻到誰家,等於拿誰當偷兒看。」
以左里正的性情,還用左撇子提醒?他自然早就想到了。
但不是有那麼句話?
任何事情都會有解決的辦法。
就看你想不想辦。
比方說,他豁不豁得出去踏人情,找各村裡正談話。正好那些里正送完稅糧都回來了。
由各村裡正,以在村裡的絕對威望、以各家都不敢得罪里正的心理,帶人進院進屋搜。
反正咱找的是書。
秀花那句話說的對,銀錢沒刻字,翻出銀錢也說不清是誰的,乾脆不碰人家銀錢。而銀票好藏,那個就更別指望。只有書籍,以這個名義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