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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撇子麻溜站起身,不能再陪著。
本身家裡來婦人,尤其是這種沒有親家的親家母來串門子,他作為男的也不適合多待。
意思兩下露露面就可以。
這回小女婿他娘哭上了,他更省事,連客氣話都不用在心裡打草稿了,可以趕緊離開,讓孩兒她娘她們嘮去吧。
左撇子和老岳母走個頂頭碰。
秀花煩死這種說幾句話就哭的。
怎的,你家兒子招的野豬有理啊。你哭起來沒完,還想讓誰哄著不成?
你願意哭回家哭去,別拽著我家玉蘭,一個不幹活還要搭一個。
上午訓你的,合著見到我家玉蘭好脾性又忘啦。
「包包子!」
嗯?
白玉蘭才遞給羅母帕子,對親娘直擠咕眼,不停用眼神警告老孃:
怎的又要包包子,你要不過啦,快出去,別添亂。
且在心裡嘀咕:娘一天天的就知曉吃,今兒有骨頭湯還不中,還要吃包子。
那多費肉?肉感覺往後倒是不那麼怕了,那多費面。
卻沒想到,秀花只說仨字「包包子」,那羅婆子立馬擦乾眼淚,應的那叫一個痛快:「噯,來啦。嬸子,看見我剁的餡兒沒,早就剁完啦。」
白玉蘭和左撇子對視:「……」
這一上午,家裡到底發生些啥,怎麼感覺一向愛端著的羅母,在他們娘面前像個小鵪鶉似的。
而讓白玉蘭懵噔的事情還在後面。
包包子的人,只有秀花、白玉蘭,和羅婆子。
剩下包括小麥,都被打發出去啦。
秀花打發的,為方便說話。
白玉蘭開啟面盆一看,面早就發上啦,心口一痛。
秀花說玉蘭:「怎的,心疼啦,嫌棄放的白麵多啦?要不然就不吃,吃就做的香些。」
羅婆子臉上帶笑接話頭:「是,別捨不得,老姐姐。我明兒再來一趟,將小麥和稀飯他倆的換洗衣裳送來,」問秀花:「行不,嬸子?」
秀花可有可無的:「嗯。」
這回羅婆子臉上的笑更真實,心裡一鬆:「到時隨他們衣裳,我再推來些糧。我能推來多少就推多少。等秋收完就好啦,咱家還有那新大米。你和我大哥,還有我嬸子,你說我嬸子來家,我也沒及時來串串門,都嘗嘗咱家那新大米。」
白玉蘭疑惑,等會兒:「你說,讓倆孩子來這裡住。」
「那要不咋整啊,我剛才只顧哭,也沒說明白。老姐姐,這次就得麻煩你們,你和老哥為稀飯兒多操操心吧。我這一個人,也啥都幹不明白。咱家孩子還是那種毛病,不是銀錢什麼的能治得了的……」
秀花用手勢提醒羅婆子,嘮嗑就嘮嗑,請不要耽擱包包子。
羅婆子急忙接著擀皮,一邊忙乎一邊話裡話外全是放下身段的:
「老姐姐……」
「拜託你和大哥……」
「這回我家真是給你們家添了麻煩……」等等。
以為這就完了嗎?
秀花特意晃悠到灶房門口,看眼天兒,一看外面有沒有人聽著,二看太陽猜測是幾時啦。
回頭再返回灶房,她就咳嗽一聲。
「咳咳。」
咳給羅婆子聽。
羅婆子:「對了,你瞅我這記性,還有個事兒忘說」,先拿起鍋邊抹布擦擦手上的白麵,接著開始掀開衣襟,手朝褲腰伸。
沒一會兒功夫,左撇子在後院裡就聽見灶房裡傳出:
「不要,真不要,那是自家孩子,我們不可能眼瞅著,親家母你這是在幹啥。」
「你快拿著,不是給你的。我知曉,你和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