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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小稻咋勸也勸不住,只能更加用心照顧癱在炕上的祖父。
雖然祖父不歸他家,但是小稻卻一天跑八趟,殺雞煮粥雞蛋湯,換樣端到大房那裡餵給爺。
只求老爺子能快些好起來說出話,表達出想和他們這一房過日子的意思。
這樣的話,為的是能解除他最大的心結,他就不會總惦記去打殺王賴子惹禍。
就這麼伺候著,有一日出事了。
小稻沒扶住老爺子,自己還摔倒在炕下,血當即順著大腿向下流。把脈才知,已經一個多月快倆月的身子,在他們兩口子還不知曉的情況下,沒了。
又半個多月後,被剁掉小手指的王賴子去趟縣城,找到給縣城主簿做小妾的妹子。這小妾還挺得寵。
沒兩天,村裡來了官差說要徵徭役。
以往,不明文規定,村裡殷實農戶要想逃脫徭役三年,可以給徵徭役的遞點兒孝敬銀,再掏十五兩白銀頂一個名額。
人家拿著這錢,再去找願意被徵徭役的窮苦人頂替。
可是,朱興德在夢裡怎麼遞孝敬銀,對方都不接。
還有朱家大房也有一個徭役名額,誰讓分家了呢,也是東拼西湊想交銀錢抵消徭役,人家也不接受。
以及他手下小弟六子。
他老丈人、他二姨子的獵戶男人楊滿山,全在被徵行列。
就在朱興德被押走服徭役時,就在朱興德想看看他老丈人是不是也在隊伍裡,想知道小姨子的男人羅峻熙有沒有給老丈人運作出去時,他的夢,忽然斷了。
……
朱興德感覺自己是做了個夢中夢,他還沒夢夠。
可現實中,他在親人們看到的,他昏迷了一天一宿。
連朱老爺子都醒了,被一巴掌打倒的朱興德卻沒醒,問郎中,郎中也很懵。
這不嘛,大堂哥朱興昌作為家屬代表,正試探著和小稻商量:
「四、四弟妹,德子不能再睡下去啦。我、我尋思著,解鈴不如系鈴人,要不你再給他一巴掌?」
左小稻被一群人期待,漲紅臉給了朱興德一巴掌。
打完,沒醒。
大堂哥又及時冒出來,這回說話痛快:「不中,你那哪是扇,要使些勁兒。」
啪嚓一聲,朱興德激靈一下坐了起來,唬的大夥齊齊倒退半步。
第六章 神啊救救我吧
「我怎麼了。」
大堂哥朱興昌,有些害怕攥緊菜刀剛醒的堂弟,急忙上前半步告訴:「你又挨一巴掌,是你媳婦打的。」
回答完畢,又將上前那半步退回。
「大哥,你……」
左小稻氣壞了。
大哥,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你說,萬一要是能給德子打醒,咱不告訴他。咱全家人合夥不告訴他。
結果德子還沒有說出啥呢,你就出賣人。
朱興德聽完大堂哥的解釋,眼睛直勾勾盯著小稻,長腿一跨,下床。
他拎著菜刀向前走,他媳婦小稻眼神躲避著向後退,退到退無可退,再轉身掀開簾子就能鑽出去了。
朱興德這才開口。
說實話,此時此刻,朱興德心態有些崩。
夢裡的那些景象,你說它是假的,一幕幕卻看起來那麼真實,那麼符合他的性情。
可要說它是真的,他莫非得了癔症,怎能將一個夢當真。
畢竟誰沒做過夢,誰做夢起床,也不可能將夢裡的事當作現實。
朱興德眯眼:「去叫郎中,給我媳婦把脈。」
左小稻疑惑:啥,她沒聽錯吧,要給她把脈?
甭管左小稻如何抗拒,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