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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到時我跟著回去,幫澆澆地,洗洗涮涮,給大姐扛包。然後找機會餵給那老爺子水。
反正老爺子不會說話,大不了趁大姐不注意,我硬餵。」
小兩口想起水的作用,心照不宣的還有點兒含糊:
也不知有沒有用。
像外婆就吐,還連吐帶拉的,今早起來才好點兒。
可要說喝那水沒用吧?外婆雖然習慣性與人叫苦,問就說要累死了,但是看起來明顯的很有精神頭。
問岳父岳母也說:別看沒咋眯覺,挺有精神的。
岳父還玩笑說,腿沒以往那麼疼,可能是攆豬跑活血啦。
與此同時,遊寒村到青柳村的小路上,羅峻熙不能再送,再送就要給娘送到家,他站住腳。
羅婆子今日累的腰要直不起來,借著月色仰頭看眼兒子,嘴唇蠕動好幾下,才道:
「明兒一早,我就將你的書箱,還有你和小麥的衣裳推來。」
「嗯。」
羅峻熙嗯完,忍了又忍,到底還是問出了口:「是您主動提出讓我住岳父家的?」
「對呀,」羅母不明白兒子問這個幹啥。
其實羅峻熙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要確認這事兒。
昨兒娘沒來那陣,為獵豬方便,那陣已然定下住岳父家。
當野豬追到家裡後,掏心窩子講,他務實些,無論從哪方面考慮也確實更要住在岳父家。
既然是同一個答案,事情已經定下來,作為一個男人、兒子,又何必要計較是誰建議的。
可是這人啊,或許這就是人性。
複雜到道理都懂,卻還是會糾結地、控制不住地朝不好的方向琢磨。
比如,娘以前恨不得他天天在家,根本不允許他在岳父家過夜,最好別登左家門。結果他前腳將野豬能招到家裡這事暴露,娘後腳立馬將他推出去,讓常住。
羅峻熙有種,彆扭的,不堪說出口的,被親娘推出去的拋棄之感。
他想及時打住這種想法,不停地勸自己,如洗腦一般:
娘不是怕他回家招野豬會被連累到丟命。
畢竟娘要是想要他好好活著,又有什麼辦法呢。
難道自己非得將豬招到自家裡,看到娘一個婦人連跑都跑不快,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別那樣想。
沒有任何一個做孃的不盼自家孩子好。
尤其是他娘,含辛茹苦將他拉拔長大。
第六十五章 多看美好,少理煩惱
羅母看著兒子臉色變了又變,拿不準兒子在琢磨啥,小心翼翼道:
「你別想太多,不用負擔太重,走一步看一步,啊?沒事兒。
那什麼,我有給你岳母二十兩銀錢讓去置辦騾子車。
我聽說,那豬不被殺死,它是畜生會一直追著你跑下去,咱哪能跑得過它。
只能想招殺。
有了那車,還能拉著肉賣賣,不用總借別人家的。
其實以前我就惦記讓你有個拉腳車,人家那書生家裡都有,是你不會趕車才作罷。
這回買了,你往後去書院還是去趕考,就不用只靠兩條腿了,也能坐坐。」
羅峻熙問道:「您的意思是,車到頭來還是給我置辦的,和我岳父家沒關。是不是我不再招野豬了,這車就要隨我來回去書院,或是將來要牽回咱家?」
「不是不是。」
羅婆子有些急,兒子這是咋的啦:
「那哪裡是那個意思,是你借光,往後備不住能坐坐。
咱給了你岳父家,就是給的,娘這回一點兒沒心疼,真的。
別說車了,人家能幫這麼大忙,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