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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白玉蘭是月子沒做完就下地幹活勞累,要啥沒啥,那時候左家很窮,這才在那之後沒了生男娃的可能。
小稻卻不一樣。
德子又不是養不起媳婦,孃家婆家也不用小稻去乾重活,怎麼可能會調養不到位。
所以重中之重,想養好身體並不是擔心孫媳婦會短著嘴,而是那個心情要好。
別看朱老爺子不懂婦人的事兒。
可老爺子早幾年聽說過,有的婦人生完娃了會鬱鬱寡歡,成日苦著一張臉,就像欠誰八萬貫似的,能硬生生將好身板熬壞。
他村裡的好兄弟宋老頭的二兒媳婦就是這種情況。才三十多歲啊,生完一對兒雙胞胎閨女,沒人說她也沒人磋磨她的,你說奇了怪啦,她自己恁是想不開就跳河死了。
朱老爺子此時想起這茬,還在心裡琢磨一番,打算回頭不用左家人多說,他會等到德子歸家時主動找孫兒談話,囑咐要對媳婦多知疼知熱。
朱老爺子點著香,打算告知一聲已故的親人們,朱家又添人進口了,孩子康健。
上香的時候,朱老爺子想起已逝的老妻,早年離去的大兒子,還有德子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孃,他忽然由衷感慨道:
「唉,其實啥事都比不上原配夫妻白頭到老。
那慾望還有個完?身體不好的,就盼多活幾年。沒錢的,就想多掙錢,等到有了家財又想多子多福的。
但甭管想要啥,做人別忘了根本才好,沒的因為一些旁的原因傷了感情,留得青山在,才不愁沒柴燒。
只要情分在,就啥都在。都可以慢慢來。銀錢啊,男娃呀。也讓德子爹孃給好好保佑吧。
但作沒了,就啥都沒了。到時候還想要小子呢,要個屁吧。」
朱家伯母不知為何,不僅被逗笑了,而且心裡也隨著老爺子唸了這一大通跟著闊亮不少。
忍不住道:
「爹,搞不好咱們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只咱們這些人在盼星星盼月亮的想要個帶把的,這不是沒有啥就想要啥嘛?連著左家人也想岔了。可要依我看吶,德子那麼將媳婦當寶,備不住回來聽說多個閨女能挺高興呢。」
朱老爺子竟然面帶笑容嗯嗯附和。
他孫子沒出息。
他小孫子從相中左家大閨女那天開始,就什麼損招都琢磨,到底像個無賴似的將人唬弄到手。從娶回家那天就給人端洗腳水,別以為他不知道。
所以說,沖他小孫兒剃頭挑子那個熱乎勁兒,那對媳婦就不能差啦。根本不會出現聽聞生個丫蛋就撂臉子摔門子的事兒。
接著,朱家伯母趁此機會和老爺子匯報一聲,下奶都帶啥去。
問問用不用再多添幾樣。
朱老爺子才回答一句:「再添幾隻老母雞」,外面忽然傳來隱隱約約的哭聲。
朱家伯母和老爺子先對視一眼後,才起身掀開門簾,外面天還挺黑的,擰眉問道:「又咋的了,是誰在哭?」
家裡大人們之間好久不吵架了,她沒往那方面想。
一個「又」字,以為是家裡的小孩子們又摔到哪了。
朱老大悶聲道:「娘,是我。」
「噯?你是啥時候回來的,吃飯沒有,我咋沒聽見你趕車動靜呢。」
朱家伯母邊問大兒子話,邊走了過來。
到近前用火把一照,她這才看清,牛車後面跟著蘭草,至於哭聲是躺在牛車的大兒媳汪氏發出來的,好像受傷了。
大兒媳是什麼時候出去了,她都不知曉。
「咋回事兒,在哭什麼。」
已然被發現,蘭草就沒在瞞著,也跟著汪氏一起抹淚,向她娘還有朱老爺子說了事情經過。
之前蘭草被